“不曾有!”
上次,纪黎与纪桓谈论在城外部署的时候,纪婉欣应该是在门外听到了,通知了景容,不然,景容怎么会知道他在城外部署的事?
可人家不承认,当然也没辙。
毕竟,没有证据。
只能作罢。
他说,“我只是随口问问,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嗯。”
她乖巧懂事,微微行了一个礼,走了。
望着那道弱不禁风的身影,他眼眸深了深。
自己乖巧的妹妹,应该不会通风报信吧?
不再继续想下去,他赶紧去兵部交接工作去了。
……
容王府。
如今,容王已经被恩准留在京城,自然,拖了数月的《临京案》也该查了。
一早,纪云舒就抱着自己的两个檀木盒,准备去竹溪园将剩下的11具骸骨头像绘制出来。
景容本打算派琅泊跟着。
但被她拒绝,“不用了,你和亦王之间的事,琅大哥还能帮你,我有子衿在身边就行了,何况这段时间,我可能会留在竹溪园。”
“那好,你先过去,晚上,本王再过去。”
“你还是留在这吧。”
“行了,你就不用管本王的去处了,反正两边都有本王的房间,住哪儿都行。”
汗颜。
纪云舒到底没说什么。
她刚要走,唐思又来了。
“阿纪,你要去哪儿?”
“你怎么来了?”
“我先问你的。”
“出去一趟。”
“那我跟你一块去。”她说着便挽住纪云舒纤细的胳膊,死缠烂打的要跟着她一块去。
这块牛皮糖自然是甩不掉的,只好带上她。
纪云舒离开后,景容就唤来路江吩咐。
“你去查查看,朝中哪些大臣与亦王走得最近。”
“是。”路江应道,却困惑道,“王爷是要?”
“景亦没了纪家两兄弟帮衬,必然会安分一段时间,而这个时候,若是能拉拢他的人过来,再合适不过。”
哦!
路江说,“属下倒是知道,大理寺卿与亦王府走得最近的。”
“大理寺卿只是一只小鱼,不足以放在眼里,景亦能将京城外和驻守皇宫的人撤换成他的人,可见,皇宫的羽林军和驻守京城的临军也被他左右了。”他琢磨起来,分析道,“而能调动整个羽林军的人,除了皇上,就只有羽林军统领萧大人。”
“所以王爷是要?”
“把他里里外外都调查仔细了,本王要知道他的全部底细。”
“是。”
路江领命!
……
这边,纪云舒和唐思正坐在前往竹溪园的马车上。
虽然唐思已经在街上晃荡过一圈了,可还是新鲜感未减,脑袋伸出车窗外,东张西望。
时不时的蹦出一句,“你看看那边,那是什么?”
“还有那个……”
“那个。”
……
一大堆乱七八糟。
纪云舒可没有那样的闲情。
突然——
马车一震。
马蹄高扬,马夫拉紧缰绳。
“驭~”
马儿安了下来。
原本脑袋伸在外面的唐思被颠了进来,半边身子撞在了车壁上,仿佛能听得见骨头的响声。
她用力一跺脚。
“怎么回事啊!”
声音洪亮。
“纪先生,唐姑娘,你们没事吧?”马夫赶紧问。
唐思大吼一声,“你说能没事吗?”
纪云舒却平静许多,好在不是大事,待坐稳后,她问,“李伯,怎么了?”
“前面有一行车马队,对方的马好像受惊了,影响到了咱们的马。”
“哦?”
好奇!
二人双双探出身子,下了马。
只见前面一支商旅的队伍,五六匹马,三辆运货的板车和一辆马车,也不知道是货物掉下来惊到了马,还是马受惊导致货物掉了下去。
那十几个商旅正在搬抬倒下去的几个大箱子,而拉那辆板车的马依旧在原地骚动、打喷嚏。
不同嘶吼!
一时间,一行车马队就堵住了原本宽敞的道路。
对方的马夫也搞不懂情况,好端端的马是怎么了?
纪云舒观察了一会,眉心聚拢,看了一眼那几个倒地的大箱子。
似乎知道了什么。
李伯上前,与那些人交涉,说,“你们能不能往旁边挪一挪?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