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上!
一阵哗然!
衙役们三三两两的互相看着,又齐齐将目光落在那丧心病狂的良达身上。
恨不得将手中的板子将那畜生活活打死得了。
良达很冷静,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甚至听得有些意犹未尽。
左尧支身身子,“然后呢?那只猫?”
纪云舒走了两步,立在良达的身上,又款款道来,“然后,他将手中的杯子随手扔在地上,起身去抓那只缩在墙角处的猫,那猫因为闻到了他手上的陈桔味,所以便在屋子里到处乱窜,无意之间,他撞倒了屋内的那块屏风,手抓到了屏风的顶角,留下来三道抓痕,他掐死那只猫后就悄悄离开了,将那一切,都嫁祸给了当时还晕倒在屋子里的乔子华身上。”
案件,看似是明了了。
事情原委既然道了出来,那么,就该拿出些证据来。
左尧看向良达,“纪先生说的,可对?”
他歪着头,嘴里轻轻道出一句,“一个歌姬,为何还要去勾搭男人?难道,不该杀吗?我真后悔,我应该将她抬去厨房,然后一刀一刀的将她的肉剁下来,拿去给菜市口的猪肉荣。”
兴奋的笑了一下。
极近变态!
让人毛骨悚然。
他又抬起头冲着纪云舒乐了乐,“你有证据吗?”
当然有!
纪云舒脸色一沉,目光落在了他长长的右袖上,“证据,就在你袖子里的那只假手上。”
假手?那是怎么回事?
左尧冲着旁边的衙役使了个眼神,于是两个衙役便上前将良达的的衣袖撸了上去,露出了那一个用钢打造的假手。
五根细细长长的钢筋,泛着银白色森冷的光,像是随时要戳进人心一般。
良达也不反抗,更是主动将那只手往上抬了几寸,略带欣赏的看了一会,然后伸出舌头,在细长的钢筋上舔了舔。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入他的喉咙里,顿时让他有些亢奋了。
坐在一旁的景容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人,真t恶心。
他捏紧手边的茶杯,真想甩过去,可又不忍打乱公堂上此时营造的紧张气氛。
想想,也就罢了。
左尧看到良达那样,不禁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难受,只得将视线投向纪云舒。
“纪先生,那只假手怎么就成证据了?”
纪云舒只是慢慢的从袖中将那个顶角取了出来,将上面三道抓痕露给众人看,一边说,“这个抓痕,不是人的指甲造成的,也不是猫爪,而是良达那只假手造成了,治椿楼的姑娘经常需要陈桔去味,而治椿楼负责陈桔的人,就是他,他追那只猫上三楼之前,应该就是在厨房里忙活着陈桔,所以,那细细的钢筋上才会留下陈桔的味道,他撞到屏风时,钢筋刮到顶角上,留下了三道抓痕,所以上面,才会有陈桔的味道。”
衙役将顶角拿去给左尧闻了闻。
还真是有!
纪云舒继续说,“这只是证据中的其一,其二,便是叶儿的骸骨,我用鹅卵石加酱油的方式,使得叶儿的腕骨和两腮颧骨的位置上,显露出了几道细细长长、被压挤过的痕迹,那痕迹看上去,确实是人手造成的,可哪有人的手细细长长、像骷髅一样呢?但,良达的假手却是这样的。”
恍然大悟!
这案子,总算拨开云雾见真相了。
良达没有否认,他依旧欣赏着自己的假手,依旧舔着那细长锋锐的钢筋。
一脸变态!
不过,左尧又有疑问,“叶儿姑娘,不是他强奸的?”
“不是!因为进过那间屋子里的人,其实有四个,那个强了叶儿的人,恩……也可能是双方你情我愿吧,总之,与叶儿姑娘发生关系的人,在乔子华晕倒后,和良达进屋之前就已经跳窗走了。”
“原来是这样,那叶儿姑娘中的不是芦丹毒吗?照你这样说,良达给她灌的,应该是老鼠药才对。”
不提还好,一提就老气。
纪云舒带着问责的语气与他冷冷道,“若当时你们官家的仵作能验一验床边那个杯子,就不会在行案上写着是芦丹毒了。”
言外之意,是说那仵作收了乔家的私银,根本没有仔细去验,只是马马虎虎的结了。
左尧面露尴尬,心虚朝景容看了一眼,又立刻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质问地上的良达,“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良达耸了耸肩,用右手钢筋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挑到了耳根后,一张脸,一半正常,一半恐怖。
他没有半点挣扎和求生欲,倒是一口气松了出来,“我本是要去杀那只猫的,结果,也把叶儿给杀了,我没什么可狡辩的,你们抓了我吧,把我关进大牢里,最好是砍了我的头,反正,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