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有些不耐烦了!
不悦的朝左尧晲了一眼,“左大人,这赈灾银的事还不知要查到猴年马月去了,总不能一直住在你这衙门里,你是御府县令,衙门敞开大门,是为百姓沉冤,本王一直住在这,你心有胆怯,瞻前顾后,本王也不习惯,那何不与双方一个方便呢?”
这话,将左尧搪塞回去了。
于是第二天,便“搬家”了!
新“家”是在城西一处不新不旧的宅子里,因御府极少有外来人,这处专门用来出租避暑的宅子便空了许多年。
这次好不容易能“租”出来,房东恨不得跪舔金主。
一天不到的时间就将宅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坏东西,补!
废弃的,丢!
缺少的,添!
仔仔细细检查了好几遍才交的房。
唐思很喜欢这处宅子,刚进去就嚷嚷着够大、够好,还琢磨了遣人在后院给她安个练武的台子。
与他不同,莫若则冷冷淡淡的,一屁股就在门口坐了下来,往后一趟,靠在柱子上,懒洋洋的晒起太阳来。
搬家不搬家,他有一壶酒就够了!
纪云舒抱着自己的两个檀木盒进去,脚步一停。
转身与景容说,“这屋子挺大的。”
“恩,花了不少银子。”
“咱们的人挺少的。”
“嗯,这样住着舒服些。”
“房间也挺多吧?”
“恩,不少。”
她那点小九九,景容已经看穿了,下颌一点,“直说吧。”
她也不藏着掩着了,“我让子衿去看过谢大娘了,她之前身子不好,一个人住在漏雨的屋子里,也没人照顾,既然要帮她查她女儿的案子,何不,将她接过来?若有事问她,也不用来回跑,她身边也能有人照应。”
“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同意了?”
他面色平淡,悠悠说,“本王早早将人接过来了,现在,就在后院。”
艾玛,哥,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纪云舒一笑。
“你那点小心思,本王还能不知道吗?”
偏偏,纪云舒听出了“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的感觉
景容挺着身板往里走。
傲娇的很。
一副欠揍的样子。
时子然跟在他后面进去,可人才刚到院子,左耳一动,余光带着一道杀气看向旁边的屋顶上。
他手指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颗小石头,夹在指尖上,朝着那个方向狠狠的射/了过去。
嗖了一声!
速度很快,石子划过空气的痕迹,及不可见。
只见屋顶上的人从上面一跃而下,同时,将那颗掷出来的石头稳稳接住。
时子衿双脚落地,站在他面前,将手指上夹住的那颗石子随手一丢。
力道虽然不大。
可——
石子打在一旁的红木桩上,竟生生的镶进了柱子里。
“我不是你敌人。”她很是冷酷。
时子然却说道起她:“你说你,都这么多年来,还喜欢隐隐藏藏的。”
“习惯如此。”
“那也得改改,幸亏我刚才拿在手里的不是刀子,不然,你早死了。”他说话毫不客气。
时子衿则挑着手中的剑,不屑,“你还没能力杀得了我。”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时子然埋怨,“你这性子真是越来越冷了,我不在这半年,一回来见了面,你也不热情,还拿不拿我当你哥了?”
“不拿。”
冷冷的甩过来一句。
气得呀!
自小,时子然都十分嫌弃自己这个妹妹!
倒不是因为不喜欢,而是这个妹妹狠起来比他还毒,而且寡言少语,从不说半句废话。
琅泊在旁暗暗打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说你们兄妹二人,怎么每次见面就喜欢掐,都是王爷的人,何必弄得像见了仇人一样。”
啊呸!
时子然:“你才是王爷的人呢。”
鄙视了琅泊一眼,也走了。
琅泊很是无语!
“有错吗?咱们本来就是王爷的人啊。”
纪云舒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肯定穿越错了,都说自古王爷多高冷,更是寡言少语,偏偏自己遇到的这个是个逗比,还是个毒舌。
不仅如此,就连他身边的人,也个有特色,清奇百态。
比如琅泊!
比如时子然!
又比如……皇室里的那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