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舒小心翼翼的拆开,上面那几行字再次冲入她的眼中。
——教恩无以回报,心不归鸠巢,望飞归原土,辞恩。
而她的视线,则紧紧的落在上面其中一个字上——回。
说道,“纵使写这封信的人再如何模仿,也终究会露出破绽。”
她唇角边上的那抹浅笑,深了下去。
于夫子并未看出此信上的端倪,心中是笃定这信就是郭禾留下来的。
“信无异常,我看着他写字写了十几年,是不可能认错的,倘若有人代笔,又有谁会与他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并没有急于回答,目光在屋子里环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一副挂在墙上的字画,便提着步子走近,立在那幅画下,抬眸看去。
“这是张至璋的《竹林》,真迹被收藏在皇宫之中,而这一副,虽说是赝品,可是,却多了几分真迹的栩栩如生,也少了几分真迹中竹子的冷傲高节,更加让人喜爱。”说完,她的目光便落在了这幅画的下端处,看到了落尾处上的一个印鉴,不禁赞叹道,“那位能临摹天下字画的商公子,真是让人佩服啊,那副《百鸟朝凤》图,以及这幅《竹林》图,经他之手,几乎没有半点的纰漏和瑕疵,传神的很。”
她确实佩服商卓,那人的临摹能力,简直可以和现代的复印机相比较了。
甚至那复印机还不如他,毕竟,要是没墨了,或者漏墨了,打印出来的字画便会缺的缺,多的多。
可是——
无缘无故,提起商卓的画做什么?
咱们能将重点拉回来吗?现在说的,是关于郭禾的死。
可是,正是因为她的这番话,这才猛然敲醒了于夫子那古板的脑袋瓜子。
他惊诧,“你说的……是商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