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道伤口时,于夫子惊诧万分。
“这……”
林殊说,“就是那伙人将我弄成这样的。”
此时此刻,于夫子还是懵的状态。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不说于夫子,就连被当成“被告”的莫若和唐思都十分纳闷。
他们何时要杀他了?
诬陷!
绝对是赤果果的诬陷!
于夫子道,“林殊,不得胡言。”
“学生绝没有撒谎,您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元生。”
付元生狂点头,“老师,林殊说的都是真的,就是他们的人,刚刚无缘无故跑到林殊的屋子里,将他摁在桌上,在他手臂上划了一刀,还接了一瓶血走了,分明就是想要人性命。”
一唱一和!
不过,一瓶血?
有趣!
莫若听完后,心里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暗暗打笑一声。
于夫子见林殊手臂上那道伤口,心里确实有些心疼。
可——
他也不能因此就去问罪景容的人啊。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蛋,必然事出有因。
便看向莫若,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莫若摇头,表示不知。
只是开口与林殊道,“林公子,对于你昨天的鞭伤,唐姑娘也因此受到了惩罚,在儒堂里跪了整整一晚,而你说你被蛇所咬,想必,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至于,你说方才有人闯进你屋里,割了你的手臂,取了一瓶子的血,便断定是要了你的命、要杀了你,这个……从何说起啊?我看你这伤口很浅,不像是要夺人性命,而且你这伤口连药都不用上,一两日就好了。”
说的很轻巧,听上去,也很随性。
林殊气怒,“你说的倒是简单,莫非要我断了手臂,那才叫夺人性命吗?自打你们这伙人一来,书院里就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们还将我害成这样,竟还说得头头是道、推卸责任,圣孔有曰,莽人善黑白不云。”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去的。
然而就在他刚说完——
啪的一声。
他后脑勺狠狠的挨着一巴掌。
啊!
他痛叫一声,摸着作疼的脑袋回头一看,便见唐思居高临下的站自己后面,一手叉腰。
然后——
便指着他狂怼,“你还真不要脸,竟然敢说是我们害得你被蛇咬,分明就是你自己有心报复我不成,结果自己被蛇咬了,还有,我昨天那两鞭就应该抽得更狠一点,抽得你双腿废了为止,你说有人割了你的手放血,也不知道谁这么正义,不过呢,应该将你的手砍断,让血慢慢的放出来,直到一滴血都不剩最好。”
说话的同时,唐思已经在脑海里补全了那个画面。
想想就觉得十分酸爽!
林殊蹭的从地上起身,冲着她说,“你别以为你会武功就了不起。”
“就是了不起了,那又怎么样?你要是再敢乱说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然后放到油锅里去油炸,让你一辈子也说不出话来。”
“人在做天在看,你们迟早会遭报应。”
“你才……”
唐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口便传来一道声音。
“我看要先报应的人,是你吧。”
声音的来源,是景容。
闻言,屋里的人全朝门口看去。
只见纪云舒和景容从门外进来,脸色冷凛凝重。
两人皆于夫子拱手一鞠!
礼倒是做到了!
于夫子不明,问道,“景公子这是?”
景容的目光则落在林殊身上,薄冷的唇轻扬,“这鸣山书院,虽说是块风水宝地,三年科举中,便出三甲其二,却没想到,闹起了一出又一出的好戏来,我有幸,竟遇到了这么一桩。”
林殊看他是与自己说这番话,心里一瞬便怯了起来,隐隐约约也察觉出了那话中所带的意思,脚步微有趔趄的往后挪了一小步。
怒了努嘴,没说话。
景容:“林殊,你方才不是口口声声的说,人在做,天在看吗?这话,没毛病。”
“你……什么意思?”
语气抖颤!
“是夸赞你们于夫子教导出了个你这么个好学生。”
这话太诡异了!
于夫子自问理解能力不差,偏偏听不懂景容的这番话。
便接过话来,“景公子所言,是道……”
被打断!
景容说,“夫子,我想说的,是关于郭禾被杀一事。”
于夫子眼眸一嗔,略有激动,“可是找出凶手了?是谁?”
偏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