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自唐思手中挥出去的那一瞬,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又惊奇,又恐惧。
纷纷往后退去!
那个女人,眼中带着腾腾的杀气,目光如炬的看着被惊到的林殊。
见他也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你做什么?”
声音微颤!
倒不是害怕,而是受了惊。
“走火入魔”的唐思嘴角上勾着一道渗人的笑意。
“做什么?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害臊。”
手心一紧,那根银鞭随着她手臂挥起的同时,已经毫不留情的朝前挥了过去。
力道足!
方向对!
于是,不偏不倚,正好挥在林殊肩上,儒衫被抽得裂开,蹦出了一条血痕。
他也被鞭子上的那道力一抽,狠狠摔到了地上,捂着肩膀,疼得直咬牙。
唐思在将鞭子收回时,又狠狠的朝那些摆放整齐的桌案挥去,噼里啪啦,一阵乱响。
砰!
啪!
哐当!
一眨眼的功夫,大多数的桌案都被她抽得断开两半,上面的墨汁到处飞溅,纸上书本也凌乱飞舞。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那些学子们纷纷朝墙角逃窜,人挤人,闹哄哄,有的在后退的时候撞在了桌脚上,四仰八叉的往后倒去,也有踩到地面上湿漉的墨汁滑到,结果被摔得头破血流,还有……
一时间,整个学堂内,被搅得鸡犬不宁!
各个脸上、脖子上、手上和那干净的儒衫上,都沾染着黑乎乎的墨汁,弄得十分狼狈。
而当林殊吃痛的捂着肩膀从地上才爬起来,还没站直身子,鞭子又毫无预兆的挥在了他的大腿上,要是偏了那么一丝丝,险些就要了他的命根子,他大腿火辣辣一痛,在此摔在了地上。
背脊骨着地!
脊椎响了一下。
“啊!”
那叫声,惨绝人寰!
唐思气焰未消,上前,居高临下的往林殊面前一站,叉腰,“怎么样,服不服?”
林殊疼得满头虚汗、眼冒金光,这会,更是喘不上气来。
“你……你……”
“你什么你,叫你说我不害臊。”
扬起鞭子,又要挥上去。
“住手!”
手腕被牢牢抓住。
她扭头一看,对上了纪云舒那张十分生气的脸,就像凝聚着一团巨大的火球,正一点一点的朝她烧过来。
“你好好看看,你都闹成什么样了!”声音万分凌厉。
将唐思的手重重甩开。
唐思愣了一下,朝周围看去。
这才发现,整个书院里的人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缩在一团,原本整齐的桌案被她抽得不是断成两截,就是东倒西歪,有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也有人吃痛的刚从地上站起来。
满地的墨汁!
满地的书本!
总之,一片狼藉。
唐思冷静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眼珠子晃了晃,咬着唇往后退了几步,指着那些人与纪云舒说。
“阿纪,是他们先招惹我的。”
纪云舒气得直咬牙,可现在,骂人没有用啊!
她只能赶紧将地上的林殊扶起来,一边问,“林公子,你怎么样?”
林殊甩开她,“滚开。”
捂着出血的肩膀,又按着作疼的大腿。
“抱歉,闹了这一出,是我们不对,还请……”
“还请什么请?“他看着周围狼藉一片,指着唐思,“你这个野丫头,不知死活,将我鸣山书院搅成这样。”
唐思,“是你先骂人在先。”
“你……”
林殊扭曲着整张脸,身上的疼痛简直要了他的命。
……
很快,此事便传到了于夫子耳边。
他和景容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当看到学堂内的场景时,险些就晕了过去。
学堂,那是神圣之地,脏不得,污不得。
可现在,那些桌椅板凳坏的坏,倒的倒,墨汁和书本全部揉在了一团,简直像灾难现场。
于夫子生平最厌的,便是有人践踏书籍。
心底那个气啊!
“老师!”
一众学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全数朝于夫子围了上来。
“老师,你看看这个外来人,是他将这里弄成这样的。”
“是啊,一定要将她赶出去。”
“老师,你看这事怎么办?”
……
于夫子叹息,看了一眼受伤的林殊,然后吩咐两个学子,“带他下去上药。”
林殊不甘心,“老师,你要为学生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