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景容和纪云舒的双面夹击之下,柳志良心中的防线早就被击垮了。
眼珠子酸溜溜的瞪着,双手吊在衣袖里,手心冒汗!
虚心的眼神也不知道朝哪里看,最后只得低下,嘴角抽笑道,“下官着实不明白王爷所说的意思,什么乌鸦?什么金丝雀?下官是真的不明白啊,而且此时,不是应该查张府观音玺丢失的案子吗?”
“这不是正在查吗?”景容收起之前调侃的模样,严肃起来,“柳大人,你还不愿承认?”
“……”
哑口无言。
纪云舒则扬了扬手里的报案录,“这上面记录的一切,其实已经将柳大人你的罪状列得明明白白了,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都已经是事实了,临安客栈的偷盗案,至今一起都没破,刚才大夫人说观音玺是被杜三娘偷去的,你却一点也不意外,还让三夫人先回去,怎么,柳大人是想着等我们离开后,照葫芦画瓢,像处理之前临安客栈那三十四起偷盗案一样,也将张府观音玺的事也压下去吗?”
柳志良猛然抬头,“先生是怀疑我与那杜三娘同流合污?”
“不是怀疑,是确定。”纪云舒笃定,“这些年来,你跟杜三娘私下勾结,她在临安客栈偷盗行商者的货物,或者一些贵重的物件,那些人前来报官,你统统都接,但根本没去查,而那些人因为是商客,又不是安抚人,所以不会在安抚多留,拖着拖着,时间久了,最后也只好认栽离开了,然后,杜三娘便将偷盗而来的东西变换为金银,和柳大人你一同分赃。”
“没……没有!”他心虚极了,却又硬着脖子,“本官乃是安抚的父母官,绝不会做出这种贪赃枉法和包庇贼人的勾当来,本官尊重先生,也知道先生聪明,可单单凭这个报案录,先生便说我与杜三娘勾结,这话……从何而来呢?临安客栈是山间里的客栈,行人络绎不断,每日进进出出,人流较大,查起来,实在难,就当是本官无能,查不出。”
一脸无辜。
转而与景容说,“王爷,你一定要相信下官,下官冤枉。”
景容笑了一下,“本王谁都可以不相信,却唯独相信纪先生,她说你有心勾结他人,拿权位来谋取私利,本王就信,就算说你杀了人,本王也信,言而总之,总而言之,纪先生说什么,便是什么。”
总之,小迷弟一枚呗!
柳志良略显尴尬啊!
心中忐忑。
最后,只能硬生生的憋出一句,“下官……是真的冤枉。”
“你口口声声说你冤枉,那好,本王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本王来的安抚?”
“王爷奉命去御府县,消息一路延下都传开了,所以……”
打断!
“消息传是传开了,却未必会传到你耳边,在来安抚前,本王就已经下令,不用通知你,也不准惊动安抚的人,所以你不可能知道,偏偏,你柳志良早早就在衙门里恭候本王,莫非,是本王手底下的人将消息带给你的?”
“我……”
“柳大人你这么精明,没道理和你暗中勾结的的杜三娘糊里糊涂吧?她若不是察觉出了本王的身份,暗中通知了你,你又岂会知道本王来了安抚?”
柳志良语塞,想了想,想辩驳时……
纪云舒接了话,“不仅如此,这些年来,安抚县十分太平,没有一桩案件是上报到朝廷去审的,人人都说安抚太平,出了一位好官,也都说安抚县人杰地灵,适合修养身心,可依在下来看,分明就是柳大人你为了营造世人眼中的现象、而粉饰太平的假象,不然,你也不会下令让狱卒对那女戏子严刑拷打,因为无论真相,只要揪出张府命案的真凶,安抚就依旧是太平之象,柳大人,你说在下说的对不对?”
说完,她微微一笑,渗人心慌。
柳志良在心中呐喊,不对!
当然不对!
可他已经心虚得要死了!
更是有意的往后挪了一步,没有底气的狡辩,“先生所言一切,都是没有根据的,这担子,本官如何接?”
景容又说,“昨晚纪先生给你金水你不接,现在要拔了你的皮你也不认,柳志良啊柳志良,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说完,他打了一个响指。
门外,两个侍卫押着一个女人进来。
莫若竟然跟在后头。
这是个什么情况?
那女人就是杜三娘,她双手被捆绑在身后,露肩的衣服掉得更低,隐隐约约露出了微微隆起的那两坨雪花肉。
她脸颊还有些泛红,眼神抽着血丝,带着些许的沧桑疲惫。
身上,是浓浓的酒味。
显然是喝了酒。
曼妙的身材比之前还要软了几分,被押着进来就跪下了。
在看到杜三娘的那一刻,柳志良眼睛瞪大!
浑身抖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