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终于得以告破,也很快就在渝州城传开了!
大家一边因为案子告破而终于安了心,却又一边震惊着。
凶手是衙门里的文师爷?
这——
让人意外?
整个渝州城的百姓都开始议论纷纷。
而衙门里,却一片沉寂。
现下,云同扬和李明洲已经被关进了大牢,二十年前抢夺珍宝的案子、连同着这次的命案一块给破了。
按理说,双气临门!
可房明三压根高兴不起来,
从得知凶手是文令阳,到文令阳死了,他都完全处于懵痴的状态。
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不说他,张捕头也是,好端端的一个妹夫,就这样没了。
想到这,他拍着自己的大腿,摇头叹息,“造孽,造孽啊!”
的确造孽!
良久,房明三支起身子来,宽大的衣袖在身侧拂了拂,交代张捕头,“老张啊,令阳无亲无故,虽说他杀了人,可法理不外乎人情,你好好将他安葬吧,礼节什么的,都别少了。”
“就算大人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毕竟这两年来,令阳为衙门确实出了不少力,我也一直拿他当妹夫看,他也拿我当大哥,所以他的身后事,就交给我了。”
拍着胸脯!
房明三点了下头,又望着门口。
嘴里嘀咕着,“要是纪先生能留在渝州城,咱们也就不愁今后有案子破不了了。”
做梦!
衙门后院。
景容的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趁着中午时分出发,赶在晚上前能到达落脚的驿站。
案子才破就要走,连庆功宴也不办一场。
倒也符合景容急匆匆的性子!
纪云舒站在落院里,抬头望着院子里头的那棵桂花树。
树上,只有葱绿的叶子挂在枝干上。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就连时子衿叫了她好几声也没反应过来。
“纪先生?”
时子衿索性伸手碰了碰她。
她适才回过神来,侧头一看。
时子衿道,“王爷说可以走了。”
她点点头,又问,“谢大娘呢?”
“人已经上到马车里了。”
“卫奕呢?”
“还在屋子里。”
刚说完,卫奕就从里头蹦跶出来了,手里也不知道从哪儿淘来的玩物,抱了一大堆,使劲攥在两臂间,都要没过头顶了。
偏偏更巧的是,琅泊从院子外进来。
于是乎——
卫奕很是自然的将手中的东西全数扔给了他。
并且嘱咐道,“帮我搬到马车上,记得,小心一点,别磕坏了。”
“卫公子,你……”
“什么?你不愿意帮我吗?”
“我……”
“那你还不快去?”
琅泊双腮抽抽!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为啥每次你的玩具都要我帮你拿着?
本想此次倔强一回,将东西丢掷到地上得了,可最后,还是没出息的帮着把东西搬到马车上去了。
见着自己的宝贝安然无恙的上了车,卫奕这才拉了拉纪云舒的衣角。
说,“舒儿,我们是不是可以回锦江了?”
她点头!
“那我可以看到阿米他们了。”
十分开心。
纪云舒问,“你方才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
“礼物啊,我离开家的时候,答应了阿米和大宝他们,等我回去,要带礼物给他们的。”
原来如此。
景容从屋子里出来,眯了卫奕一眼,“你还不赶紧上马车上去?”
“我要跟舒儿一块走。”卫奕有意往纪云身旁站了站,一副小家子气。
景容则送了他一记白眼。
幼稚!
莫若后脚也从屋子里摇晃着身子出来了。
手里终日不离的,除了酒,还是酒。
他看都不往这边看一眼,扬了扬手,“你们赶紧的,我先到马车上眯一会,等到了地,再叫醒我。”
说完,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随后,等东西都倒腾好,该添置的也添置完。
便出发了!
几人刚出衙门,琅泊就朝着景容迎了上来,低声在他耳边说,“王爷,高山寨那些人又来了。”
景容朝远处投去目光,只见赵怀和他手下的人骑在马上,一直注视着这边。
不,是盯着这边!
“好好看着,不要让他们靠近。”他吩咐。
“是。”琅泊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