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流帮派的七个当家,目前在渝州城已经出现了五个。
那另外两个呢?
侍卫继续禀报,“属下原本打算继续听他们说些什么,可李明洲却将云同扬拉进房间内,我们也只好回来了。”
那不是更奇怪吗?
云同扬和李明洲之间有什么秘密?
景容暂时想不出来,但或许这是一个新的线索也有可能。
他本打算去找纪云舒一趟,可转而一想,那女人都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了,现在告诉她,岂不是又要折腾了。
所以这个念头,他随即又打消了!
而此时,纪云舒在屋子里焦急的坐着,时不时地打量门口守着自己的时子衿。
果真是个听话的人。
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撑着额头叹了一声气。
满脑子都是案子!
最后实在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刚走到门口,时子衿的身板就挡在了她面前。
“纪先生,王爷说了,让你好好休息。”
“只有两天时间了,我不能坐着什么都不做。”
“不行。”
“子衿,我真的不累,你若是听王爷的话看着我,我会在里面被闷死的。”
“可是……”
“别可是了,我现在要去找一趟文师爷,问他拿一些这个案子的资料。”
不由时子衿阻拦,她轻轻推开她,直接饶了出去,朝着文令阳办公的书房去了。
绕了两个回廊就到了!
文令阳正在里面写东西,看到纪云舒进来,放下手上的活,赶紧起身相迎,“纪先生,你怎么来了?”
“你之前给我看了一些案卷,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资料。”
道明来意!
文令阳赶紧拿出一份自己随身携带的记录本,递了过去,“案件的资料一般都是记录在了案卷中的,而这上面的记录,是我在案发现场随口记的一些,纪先生你看看,可否有能帮到你的。”
“多谢。”
她接了过来,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翻看一边头也不抬的说,“文师爷不用理会我,你继续写你的字。”
文令阳点了下头,没有打扰她。
她看她的,他写他的!
过了大概半烛香的时间,她合上本子,走到桌案旁,歪着脑袋看着文令阳写在纸上的字。
干干净净,一笔一划又力道十足!
“沉看人中影,忍以得高升,归在当年旁,一一见故人。”
纵使当年纪裴教过她不少诗词,她的“文化”水平也不算垃圾,随口也能蹦出一两句深意的诗来,可——
“文师爷的这四句诗,讲的是什么?”
文令阳将笔放回象牙笔架上,碰上纪云舒的视线。
“先生博学多才,难道不懂这四句诗的意思?”
“在下学识浅薄!”
他笑了笑,“其实,这四句诗不难懂,想来先生再仔细琢磨琢磨,也就明白了。”
“是吗?那好,在下便有心将这四句诗记下了,等案子结束后,再琢磨。”
“随先生。”
两人相视一笑。
纪云舒将本子摆在桌上,推到他面前,“多谢,已经看完了。”
“可有线索?”
“暂时没有。”
“那先生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这一问,纪云舒也没了主意,她摇摇头,目光却顺到了那支象牙笔架旁的盒子上。
那盒子分为三层,刷着砖红色的漆,上面雕刻着十分精美的纹路,而且盒子的顶部还有一个小小的铁环,似乎是用来吊在那里的用的。
盒子看上去,不像是会出现在这里的物件,而且,也不像是文令阳这种男人所有的。
好奇心一起,她问,“这盒子看上去挺不错的,是文师爷的吗?”
他竟点了头!
“哦?这么精美的盒子里,文师爷莫非装着文房四宝?”
她好奇的盯着。
文令阳温温一笑,大方的将盒子的第一层打开,展示给她看,里面,摆放整齐的五四只毛笔头。
“我见纪先生之前去常府验尸时,也会带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在下也有这个习惯,出门就会带这个,以免在随房大人记录案件的时候笔头坏了,而且我也用惯了自己做的毛笔头,用不惯别人的。”
“原来如此,那第二层的呢?”
他又打开了第二层,里面是用细线一一绑好的小纸轴,整整齐齐摆着差不多二十几个。
“这也是以防万一,毕竟有时候记录的东西太多,身上带着的纸不够用,若是在荒郊野外,想找张纸也难,所以便自己备着。”
“文师爷真够细心。”
她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