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前衙门里的仵作不是已经验过尸了吗?怎么还要再验一遍?”
房明三侧身,手指着景容,“常管家,这是容王。”
“容王?”常管家一怔,赶紧跪到地上,“小的参见王爷,不知王爷到此,有失远迎。”
景容眼眸一眯,手一抬,“起来,不用声张。”
常管家才吞吞起身,却不敢抬头,敬畏又胆怵。
房明三又指着纪云舒,介绍,“这位是纪先生,此次案件,将由她来负责,所以便带着先生来一趟,这才让常老爷晚一天下葬。”
“原来是这样。”
常管家抬起眼皮看了纪云舒一眼,躬身站到一边,手往灵堂一伸,“我家老爷的尸体就在里面,先生请便。”
纪云舒颔首,抬脚进去。
刚刚走到棺材边上,一直跪着呜咽的常家小姐突然出了声。
“你是谁?”
语气略带哽咽,轻细的如同一支细柳垂落到水面上发出的声音。
纪云舒一看,便对上了常家小姐那双淬着泪水、而红透的眼睛。
那女子不过十岁左右的样子,小巧佳人,出落得亭亭玉立,小身板跪在地上,此刻隐隐抖颤着。
纪云舒说,“在下姓纪。”
“你是来查我爹死因的吗?”
“恩。”
“那,你能找到是谁杀了我爹吗?”
“如果是他杀的,能。”
“我爹很疼我,他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常家小姐鼻子酸楚,一双大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
纪云舒走到她面前,蹲身下来揉了揉她的脑袋,问,“你叫什么名字?”
“一言。”
“真好听。”
“这名字,是我娘娶的,可是她已经死了,现在我爹也死了。”
说起来,的确是可怜!
纪云舒说,“一言,你先回房,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送你爹出殡。”
一旁的奶娘动了动唇,心想,自己都劝了好几次,常一言就是不肯去休息,你一个刚刚出现的人,怎么可能劝得动?
哪里知道——
常一言却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