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亦离开床边,轻轻的出了去,出来时,嘴角带着胜利者的微笑。
命令朝臣:“皇上口谕,赦免容王,立即释放。”
大理寺卿一听,赶紧回应:“臣遵旨!”
松了一口气。
景容本就是一尊佛,从大内监牢送到他大理寺监牢去,就如同一个烫手的山芋啊。
但是幸好,有大理寺少卿余大人接手。
不过现在皇上亲自下令放了景容,对他大理寺卿来说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啊。
赶紧放了,赶紧放了,再将景容关一天,他就心肝肝颤。
旨意下达后,景亦出了阜阳殿,碰到了纪黎。
“参见亦王。”
“东宫造反,纪司尹可处理好了?”他问。
纪黎回:“东宫上下一干人等,该杀的杀,该关的也都关在了东宫。”
原来,昨晚在东宫大屠杀的人,是纪黎的人!
也是,身为大临的司尹官,这事还就真的和他有关。
皇城的安危,一半都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呢!
景亦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
“纪司尹办事就是干净利落,本王着实敬佩。”
“不敢,亦王能顺利救驾,让末将心生敬意,反而末将还要领罪,东宫造反,发生在皇城之内而未察觉,实在该死。”
“纪家上下,都是我大临的忠臣,何况纪司尹已经尽责了。”
景亦嘴上这样说,可是心里却在想,你是该死,可是谁敢杀你?
不怕你造反啊!
两人客气来客气去,这时,一个侍卫赶来。
在景亦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眉头一皱,却又立马舒展开来,生怕被纪黎瞧见自己的反应。
过后,他笑了笑:“本王就不打扰纪司尹了。”
纪黎不语,只是拱手相送
可景亦走了几步后,又回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纪司尹的妹妹纪小姐,着实是一位貌美的人才佳子。”
纪黎还在寻思他的话,他就已经走了。
似乎明白了什么意思,又似乎不是很明白。
这些天,自从纪慕青从皇宫回到将军府后,身上脸上就起了不少的红疹,一直将自己关在房中,不让人进去,就连纪黎也没有进去过,更别提问上几句了。
纪慕青不能参加太子妃择选,明显成了纪家的一根刺。
不过想到现在太子的遭遇,显然是万幸啊!
不再多想,纪黎进了阜阳殿。
景亦去了东宫,但还带了一个人,便是潘崇。
太子在地上瘫软了一个晚上,看到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眼神中充满了希望。
而进来的人,是潘崇。
“先生!”
激动的喊道。
赶紧从地上起来,朝潘崇奔了去,拉着他的手:“先生,你一定要救我啊,父皇贬了我,将我太子的封号剥去了,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眼里冒着泪光!
一改平时,潘崇显得十分冷淡,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太子不要着急。”
语气很平。
而且还喊他一声太子,算是给足了面子。
不要着急?
一夜过去,景华满脸胡渣,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颓废,连眼珠子仿佛都要爆出来了。
他声音嘶哑的说:“我怎么能不着急,先生,是你说的,围宫必定能成,而且此事怎么会透露出去的?明明万无一失。”
“太子想知道?”
他点头。
潘崇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拧成一块,不紧不慢的说:“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金雀伏溪而饮,太子你虽然是个大靠山,但是这座大山,却不是适合我。”
“先生什么意思?”
“太子,我身为你的先生,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是不是一块朽木,我比他人更加清楚,太子你终日里只知道奉承皇上,只知道玩乐,江山社稷,你半点不懂,又岂能坐上皇位?”
毫不委婉!
景华一听,算是彻底的明白了。
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好几步,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嘴里说着:“是你?是你告诉了景亦?是你要置本太子与死地?”
草包!
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智商终于上升了。
潘崇也不打算藏着掩着,从椅子上起来,脸色始终平淡的说:“亦王与太子你不同,他是一个大靠山,若是能依附上去,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与其跟在一个早晚都会被废的太子身边,还不如早早做好决定,另谋新主。”
景华唇颤,激动的指着他:“你……为什么?你是我的先生啊,你是自小看着我长大的,为何连你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