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本就是个倔强的人,哪怕是死了,他也不会承认。
他也很清楚,哪怕他将李老将军推出来,景亦也不会信,因为景亦要的,就是他死。
景亦心中的恶魔越来越膨胀,手中的鞭子就越是毫不留情、鞭鞭要命的抽在景容的身上。
直到——
抽了二十多鞭后才罢休!
景容身上被抽开了一道道血痕,皮肉炸开,十分惨烈。他垂着头,嘴里也流着血,发髻也落了下来,遮住了那张苍白的脸。
景亦见此。用鞭子的手把将他的头挑了起来,迫使他那双无力垂着的眸对视自己。
“何必受这种苦?你若是画押了,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大内监牢。”
“……”
“景容,你不要怪我不顾兄弟之情,你要杀害父皇,就应该想到会有现在,可我要是你,就不要死咬着不承认,今天,我不会杀你,你好好想清楚后,再回答我,是死是活,是你自己选。”
景容口中喘着气,淌着血的唇角裂开了一道凛人心寒的笑。
声声道:“今日你所为,将来,我必定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还给我?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机会了!”说完,景亦将染血的鞭子丢到了地上,命令侍卫:“将容王押下去,明日,本王再来审问。”
“是!”
侍卫将绑在木桩上奄奄一息的景容解了下来,拖去了监牢。
景亦看着地上的血鞭,在想方才景容说的话……
容王府
一个晚上过去了,纪云舒一直焦急不安,这会,琅泊匆匆忙忙的带着莫若过来了。
“我不过醉了一宿,怎么就发生这么大的事?”莫若人还没有进来,就问了起来。
纪云舒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与莫若说了一遍。
莫若一拍桌:“那只老狐狸,竟然狠到要弑君!”又道:“既然是那只老狐狸干的,大可如实呈报给皇上,怎么能让景容来担这个罪名?”
“我不是没想过。”纪云舒有所顾虑:“那批有问题的灯笼已经被销毁了,而且,景容的确接触过那批灯笼,证据没有了,又有侍司部的那位张大人作证,试问,皇上会相信是景容做的?还是相信一个曾经手握兵权的三朝元老做的?”
当然相信是景容做的!
莫若醉意还未醒,捏着拳头又往桌上狠狠砸。
这时,一个小丫头突然从外头进来,脸色十分着急,小跑到纪云舒面前,微微揣着气,从衣袖中拿出一封信件递给了她。
并且说:“纪先生,这是慧文公主命奴婢送出宫给你的,说是要亲手交到你手上。”
慧文公主?
也就是孔虞了!
纪云舒没有过问,急忙将信件拆开,双手一颤,险些都给抖了下去,莫若从她手中将信件拿了过去,看了看,一脸凝重和担忧。
“亦王竟然去大内监牢审了景容?他有什么权利?”莫若气愤。
纪云舒:“皇上已经醒了,也见了亦王,想必他是得了皇上的令,不然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的意思是,皇上真的相信此事跟景容有关?”
“我不知道。”纪云舒摇头,转而与琅泊说:“琅大哥,你可否让我进大内监牢一趟?”
琅泊震惊:“纪先生,那是大内监牢,不是刑部大牢,没有皇上的命令,没人能进去。”
“我能!”出声的,是莫若,继续说:“莫氏得过皇上的允许,可以随时进宫去,大内监牢在皇宫,也是允许范围之内的。”
这样一说,还真是!
……
当天,莫若就带着纪云舒去了皇宫。
纪云舒特意披了一件黑色披风,压低衣帽,将脸罩住。
到了大内监牢的门口,侍卫将两人拦了下来。
莫若严肃着一张脸,瞅了那侍卫一眼:“你是眼瞎了吗?认不出本公子?”
侍卫说:“莫公子,当然认得。”
“认得还不让开!”
“可这是大内监牢,没有皇上的旨意,不能进去。”侍卫态度十分坚决。
莫若是颗冷钉子,将自己身上的那块玉牌拿了出来,往侍卫面前放了放。
“看好了,这是皇上赐给我莫家的玉,只要有这块玉,皇宫内的任何一个地方,莫家的人都可以去,大内监牢也一样。”
“这……”
“敢阻拦者,便是违抗圣命,你担当得起吗?”
不得不说,莫若恐吓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侍卫眼神晃了晃,身子也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双手附上:“莫公子请进。”
莫若勾唇一笑,将玉佩收了起来,带着纪云舒准备进去了。
后一刻,侍卫却将纪云舒给拦住了:“这位是?”
莫若立刻将纪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