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
景容一愣,显然被她的回答给吓到了!
严肃问,“你实话告诉我,凶手到底是不是纪黎?”
怀疑的语气。
纪云舒则冷清的回,“是,凶手就是他。”
“之前你不是这样说的。”
“之前是没有确定证据,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就是他杀的尉迟林,所有证据都指向了他,而且行案我已经写好了,大概这个时候,京兆尹已经递送到皇上手中了。”
字字句句,平平淡淡,眼神中,甚至带着无情!
说话时,她已经走到书桌前,一边收拾东西,又一边说,“等这件事完结后,就可以尽快开棺查《临京案》了,那才是王爷和我着急的事。”
“纪云舒!”
景容加重语气喊了她一声。
然而,纪云舒像是没听见似的,手上的活一直没有放下。
直到景容走过来,抓住她的双肩,让她面向着自己,再次质问。
“你向我保证,你所说的,是真的!”
看着景容的眼睛,纪云舒没有半点的心虚。
坚定的回,“杀人的,就是纪黎。”
“好,既然是你说的,我信。”
将她松开!
景容也将之前的怀疑全部扫去。
没多久,皇上便下了旨,宣所有的文武百官进宫,景容也换了一身朝服,立刻进宫去了。
如果,纪云舒的行案上,真的写了凶手是纪黎!
那也就意味着,两国之间,必掀波澜。
毕竟,大临的将军,斩杀了曲姜的将军,那是一种公然的挑衅。
要么就是祁祯帝答应苏子洛提出的要求,归还两座城池,战事免去!
要么,就是两国交战,像五年前的苍水之战一样。
血流成河!
但是自古帝王,没有谁愿意打仗的。
整个皇宫大内,都笼罩着一团凝重的雾气。
纪云舒就一直站在自己的院子里,看着纷纷而落的梅花,心里,已经没了昨晚的慌乱。
反而一片平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宫里传来了消息。
皇上下旨,明日午时,将纪黎论罪处决!
至于归还城池一事,没说。
……
第二日,也就是行刑的当天。
刑部大牢。
纪黎坐在草席上,手中挑着一根稻草,转动在手中,牢房顶上一扇敞开的窗,正好射进一束银白色的光线,落在那泛黄的稻草上。
咕噜咕噜——
一阵木轮椅的咕噜声由远而近的传了来。
最后停在了纪黎的牢房门外。
狱卒将门上的铁链解下,列儿便推着苏子洛进去了。
纪黎低垂着头,目光始终看着指尖上的那根稻草。
嘴角上,却泛着一丝神秘的冷笑!
良久,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迎上了苏子洛那双嗜寒的目光,那样的目光,就好像无数把刀子似的,欲将他一点点的刨开。
“你终于来了?”
声音阴沉!
苏子洛肃着一张脸,说,“你好像一直在等我!”
“算是吧。”
“此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纪黎笑笑,“皇上都已经下了旨,我还有好说的?狡辩自己没有杀人,还是说,求你饶了我?”
“你本就该死!”
苏子洛平淡语气中,分明带着恨意。
只是——
换来纪黎不屑一笑,手中的稻草从指尖上弹了出去,落到苏子洛的脚边。
他说,“可是五年前,你才是应该死在战场上了,对吧,纪裴?”
听到那个名字,苏子洛浅浅一笑。
偏了偏头,没说话!
纪黎的身体往身后的墙上靠了靠,双手搭在弯曲的膝盖上,一副圣人的姿态。
道,“你永远都不要忘了,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我的,是纪桓的,没有我们,今时今日,你也不会出现在这。”
“所以,我应该感谢你们?”苏子洛冷静的问。
“你觉得呢?”
他眉头紧皱,那双放在轮椅上的手紧紧的握拳,“是你杀了我爹,你应该还记得吧?是你用剑,一剑杀了他的。”
纪黎细细一想,“原来,死在我剑下的那位手下败将,是你的父亲啊!”
一脸骄傲!
苏子洛将轮椅挪动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自行了断,一个,是死在我的手中,你自己选吧。”
“怎么?你以为在这大牢之内杀了我,你能逃得掉?”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