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番话,纪黎的求生欲看似并不强!
倒像是接受了自己此时的处境!
可那个威风凛凛的纪司尹,何时变成这样了?
景容看着黑暗中席地而坐的他,问,“所以,你真的认为,人是你杀的?”
“可能吧!”
“杀人偿命,何况这个命案牵扯到了两国之事,可能你们纪家都会受到牵连。”
纪黎则抬眸看他,冷笑一声,“王爷是担心我三妹也受到牵连吧?”
景容面无表情,几分好笑的回了他一句,“纪司尹难道忘了?她已经不是你们纪家的人。”
是的,本王的女人都已经被你们逐出纪家了,就算你们满门抄斩,也轮不到她头上!
纪黎倏地笑容又一沉,嘴里道了一句,“也是!”
“都这个时候了,纪司尹不打算再说些别的?”
纪黎沉了一口气,良久,才认真与景容说,“王爷,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看得出这件事其中的蹊跷吧?如果当真有人嫁祸给我,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陷害我?而这次曲姜人来大临,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兴许有更大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必须由我开头,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兴许,人还真是我杀的,毕竟五年前在苍水一战,我剑下死了不少的曲姜将士,所以看到曲姜人,酒意上头,控制不住,便想杀吧。”
这解释,真他妈牛!
纪黎耸耸肩,死就死,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可景容听完他那番漫不经心的分析后,剑眉压低,十分凝重,往后退了一小步。
道,“这话,本王记下了,不过这段时间,纪司尹就好好在大牢里待着,不过希望纪司尹记住本王说过的话,纪云舒是本王带进京的,就一定会护她周全,就算最后你走出大牢而要杀她,本王保证,我会先杀了你,这是警告,不是通知。”
语气尽带着威胁!
纪黎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嘴角,勾着一抹深深的笑。
而景容甩下这番话后,已经背身离开,拐角处的卒尹官在他离开后,仔细看了一眼大牢里的纪黎,见他还在,松了一口气。
从大牢里出来,景容上了马,往容王府回。
一旁的琅泊忍不住问了一句,“王爷,这个纪司尹根本没有急于解释,难不成,人真的是他杀的?”
“不知道!”
“被关进了刑部大牢,不大喊大叫的,也只有他了。”
景容横了他一眼,一脸嫌弃,“纪司尹不是别人,他很清楚,就算他喊破喉咙,父皇没有看到证据证明人不是他杀的,是绝对不可能放他出去的,大喊大叫,又有何用?”
“这……是属下愚昧!”
琅泊嘴角抽抽!
回到府后,景容就去了一趟东苑,纪云舒在屋子里,朝桌上铺了一张纸,刚要起笔,景容就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走得有些着急,口干舌燥的,一进来,二话不说就喝了两杯水。
这才坐了下来!
纪云舒就这样看着他,楞了好一会儿,才问了一句,“问出什么了?”
景容沉吟片刻,便一一道来,将纪黎与他说的那些,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她。
纪云舒仔细的听着,心中也琢磨起来。
而景容也比较纳闷,说,“本王有一点不明白,纪黎看上去,很平静,似乎抱着必死的心,根本没有求生的欲望,倒是让本王看不透了。”
“王爷看不透,是因为他不想让你看透。”纪云舒说。
“哦?怎么说?”
“我这个大哥,心思十分缜密,遇到任何事情,总是最冷静的,旁人觉得他无所谓,可其实,他早就为自己另谋出路了。”
“另谋出路?刑部大牢关押的,都是重犯,而且,他是我父皇亲自下旨关押进去的,没有父皇开口,谁也救不了他,想越狱,更不可能,另谋出路?却只有一条路,那就是洗脱罪名。”景容对她的话表示怀疑。
但纪云舒却十分坚定,“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旁人才猜不透我大哥的心思,就算人真的是他杀的,最后,他也一样可以活着出来。”
“你未免太高估纪黎了!”
“不,是王爷低估了他。”
这样一说,景容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忽略了什么,可是又说不上来。
纪黎的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
纪云舒看他一身沉思的样子,又说,“不过不管我大哥到底另谋出路,出的是那条路,但他有一点却说对了,那就是这一切,很有可能,就是曲姜人的一个计划,他们想利用尉迟林的死来达到他们真实的目的,那么,就真的太可怕了。”
“所以呢,你想到了什么?”景容挑着眉,想继续听下去。
可其实,他都想到了!
纪云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