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他严维夷也不是吃素的!
但倘若不是景容今日的提醒,他此刻恐怕还不能反应过来,自己早早就成了景亦手中的一颗棋子。
景亦是个心细的人,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严维夷的不对劲。
皱眉问,“严先生,莫非是去见了什么人?”
“是,刚刚去了桃花源!”
景亦的神色当即一变。
桃花源,是景容的地方。
“他为何突然找你?”
按理说,事情应该不会有纰漏啊?
严维夷倒是依旧一张不动声色的模样,缓缓在景亦面前的席上坐下,抬眸。
道,“容王已经知道,北句子树是我种的,虽然我也不清楚容王从何而知?但是北句子树早就已经绝种了,而且我也十分小心的培种着,按理说,他是不可能知道石斑毒出自与我。”
“只说了这些?”景亦似乎不关心他刚才说的话。
“那倒不是,他还与我说,已经派了人,将我种的北句子树连根拔起了,当是替我顶罪吧。”
“这么说,凉山一事,他知道是你派人去杀的他?”
此时此刻,景亦竟然还想着将罪名投在他的身上。
明明,是他景亦下的令,严维夷不过是颗棋子罢了!
“不,王爷刚刚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此次凉山刺杀一事,并没有暴露石斑毒,而是之前,派人去义庄刺杀容王时,就已经暴露了,可是这种毒,容王怎么会知道?”严维夷的语气阴沉着,却听不出半点的情绪。
景亦眼神一顿!
猛得反应过来,“因为你我都忽略了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当然知道这种毒。”
她,指的自然是纪云舒。
严维夷也不管他的话,将腰间的一块玉佩拿了上来,递到了他面前。
并且一边说,“容王让我带句话给王爷,今后行事,不要留下证据,这玉佩,是容王从王爷那匹死士身上得来的。”
说完这番话,严维夷起身,拱手,“今后,王爷若是想杀什么人,就请王爷亲自动手,你我虽然是同一个阵营,但我想杀容王,只是想为我儿子报仇,而并非想牵扯进王爷的党争之中。”
说完,他甚至不等景亦说话,就已经离开了!
而此时,景亦却一脸震惊,拿着那块玉佩端详起来。
斗泉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只是小心说道,“看来容王是与严维夷说了些什么,故意挑拨了王爷和他之间的关系,这个人,王爷日后,可要多加注意。”
景亦的点不在这里。
而是说,“这玉佩,的确是本王那匹死士身上所戴的玉佩,可是,怎么会在景容手上?”
“难道是死士去刺杀时,不小心留下的。”斗泉说。
“你应该很清楚,本王派出去的死士,身上不可能戴着如此明显的标志性玉佩,如果说,景容真是从死士的身上得来的这块玉佩,那么看来,他早就知道要杀的人,是我了,如今不过,是拿严维夷开了刀罢了。”
“王爷,可派出去的死士都已经死了。”
“蹊跷,蹊跷的很!”
景亦微眯起双眸,看来这其中,还大有文章啊!
死士戴着玉佩去刺杀人,根本就不可能!
……
另一边,其实就在景容离开容王府后没多久,纪云舒也出去了。
去了一家酒楼。
只是凑巧,这家酒楼,竟然就是之前带卫奕吃肉的那家酒楼。
刚刚进去,她便听到了台子上传来悦耳的《樊姬调》。
顺之看了过去,便见那名叫魅香儿的姑娘正在吟唱着,动人的嗓音,唱进了人的心弦中,十分舒服。
而在她目光看过去的同时,正好也碰上了魅香儿那双略带着惊喜的眸子。
隐约之下,仿佛还带着一丝娇羞!
纪云舒咽了咽口水,胭脂水粉,她惹不得。
于是快速上了二楼。
一上去,就看到李时言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桌上,一脸“我最屌”的模样,一只手拿着一支筷子,不停的往桌上一下下的戳着,另一只手,则像个二流子似的,搭在二楼的木质围栏上。
那姿态,让纪云舒抹了一把汗。
她一来,李时言身边的小路子就用手背拍了拍他,说,“公子,来了。”
嗒—
手中的筷子落在了桌上!
他蹭的起身,一脸桃花像朝纪云舒看了过来,咧着笑。
不是说他受了重伤吗?这样子,哪里像受伤的样子!
“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可是迟了快一炷香的时间。”李时言抱怨。
“耽误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屁股才贴到板凳上,就朝着李时言伸出手,严肃道,“东西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