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镇定,回答:“末将以为马车内藏有乱匪,这才拔剑,适才看清了里头的人,是末将鲁莽,还望王爷恕罪。”
“恕罪?”
景容手中的剑往上一挑,生生抵在了纪桓的下颌处。
冷笑一声:“你可知道,本王现下就可将你就地正法。”
一听,几米开外的纪黎赶紧跪地。
求道:“请王爷手下留情,纪桓冲撞了王爷,却也是为了王爷的安危着想,求王爷看在此处,网开一面。”
“你们纪家当真是人才辈出啊,桩桩件件,都让本王大开眼见。”景容狭长的双眼,揉着一团狠怒的气焰,直指被自己用剑架住的纪桓,说:“大临上下,还从未有哪一个臣子,敢当着本王的面拔剑,纪桓,本王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别忘了,君是君,臣是臣,你纵使丰功伟绩,也终究是臣。”
尽带着提醒!
纪桓虽是一个武夫,却也懂得君君臣臣的道理。
只好先软了:“是,末将明白。”
后一刻,景容将剑从他脖子上收回,甩给了琅泊。
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纪黎,冷道:“起来吧,你们好歹一个是左司尹,一个是长林将军,本王也不会当真要了你们的命,不过方才一事,本王希望是最后一次,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就休怪本王以谋逆之罪论诛。”
“多谢王爷!”
景容跃上马,眼不瞟,双脚轻轻抵了一下马腹。
“走!”
纪黎和纪桓的人退到两侧,让行!
马车也动了起来,纪云舒极力的保持冷静,方才的虚惊还萦绕在胸口,缓缓不去。
卫奕抱着她依旧不肯撒手,想必也是被吓到了。
她只好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小声安慰。
但,就在马车经过纪黎和纪桓的身侧时,好死不死,窗帘被风带动。
而她戴着的面纱,也被轻轻吹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