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蛐蛐,分明就是一模一样啊。
怎么分呢?
“我赢了!”卫奕对面的家丁高呼了一声,从地上跳了起来,还不忘朝卫奕伸手,“公子,我的蛐蛐赢了,给钱给钱。”
卫奕也从地上爬起来,失望极了!
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给了那个家丁。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赢啊?”
“谢公子。”
那家丁笑了笑,捧着银子,往牙齿上咬了一口,笑眯眯的,这一抬头,倏地,就看到纪云舒站在人群里。
哆嗦了一下,哈着腰,嘴皮子一扯,“纪……纪姑娘。”
这会,众人才突然注意到,站在人群中唯一一个女子。
无奈,实在是因为纪云舒一身浅青色装,与那些下人衣服颜色,太相近了!
卫奕一转身,看到她,一下便眉开眼笑,“舒儿。”
大伙纷纷散了,一溜烟,不见踪迹。
“你在斗蛐蛐,好玩吗?”纪云舒问他。
“好玩,舒儿要不要玩?”说完,卫奕将地上的圆盘端了起来,有一只蛐蛐活着,一只死了!
他有些难过的说,“可是我的蛐蛐每次都输。”
“因为你傻。”
“我不傻,是这个蛐蛐傻,它每次都输,娘给我的银子,每次都被他们赢走了。”
纪云舒想笑他,又觉得他笨的可怜,叹了一生气,“卫奕,这两只一模一样,你知道哪只是你的吗?”
“啊?”他挠了挠脑袋,看着盘子里两只一模一样的蛐蛐,翻看了半天,这才摇摇头,“到底花儿是死的这一只呢?还是活的这一只呢?”
“你就是被骗了,每次跟他们斗蛐蛐,他们拿大小和体型一样的来跟你斗,反正赢了就是他们的,输了就是你的,你就是傻,才每次都会被骗。”
“哦,原来是这样啊。”
卫奕一点也不生气,眨着好看的眼睛。
纪云舒觉得奇怪,“你为什么不生气呢?”
“不生气啊,其实,他们很可怜的,下雨的时候也在忙,下雪的时候也在忙,很可怜很可怜的,我经常看到爹和娘给他们银子,所以没事的,就是把银子送给他们,让他们买好吃的。”
那张干净面庞,揉着十分青涩而善良的笑容。
卫奕的善良,是干净的!
纪云舒伸手,抬高,在他脑袋上摸了摸,眼神中充满了宠溺的味道。
而他,似乎很享受,主动将头低下,乖乖的任由她抚摸。
“卫奕,你想不想出去玩?”纪云舒问他。
“想。”
“那好,我带你出去。”
“真的吗?”卫奕双眸一亮。
纪云舒当然不会骗他,回到院子里换了一身男装,便带着卫奕出了府。
而一路上,卫奕都在问同一个问题。
“你到底是哥哥,还是舒儿啊?”
纪云舒好几次都被他问烦了,索性不回答他了。
两人进了墨宝斋,纪云舒让掌柜的拿了一套笔墨出来。
“公子真识货,这可是咱们店里上等的一套笔墨,你看这支笔,是宝山木做的,不容易折断,这毛也是用上等的石獾毛做的,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余香,你再看看这支笔,以象牙为杆,香狸为毛,拿在手中,十分的称心,更显华贵,而且咱们选料、除脂、配料、顿押、拣齐、装头、干修、刻字、挂绳,一样也不含糊,”
掌柜的极力推荐,这大买卖,可不能放过!
纪云舒挑起一支笔瞧了瞧,露出一脸不是很满意的样子来。
可其实,她爱不释手了!
掌柜的赶紧说,“公子,你看看,咱们这里的笔,那可是整个锦江城最好的,什么虎毛笔、黄牛耳毫笔、石獾毫,只要你说得出名字,我这里都有!什么圆毫,尖毫,长锋,短锋,我这里都有。”
“这一套多少银子?”纪云舒问。
掌柜的伸出了两跟手指头,笑了笑,“两百两!”
要命!
她出门,也就只带了二十两!
卫奕在店里闲逛,根本就没注意到纪云舒此时发愁的模样。
掌柜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公子,买还是不买啊?”
“买,当然买。”景容的声音响起。
纪云舒一转头,就看到他和琅泊进了店里。
景容面不改色,从腰间掏出一个金元宝,往桌上一放。
吩咐掌柜,“包起来吧。”
艾玛,那掌柜的眼睛都冒金光了,小心翼翼的捧着金元宝,舔了舔嘴巴,点头,“好的好的,这就给大爷包起来。”
纪云舒懵了,盯着他。
“当是本公子,为纪先生买一份心头爱,礼轻情意重!”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