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说。
“这个……里面关的是犯人。”衙差特意说。
“我当然知道是犯人,用你着你提醒?”
衙差尴尬极了,掏出钥匙,把锁链打开了。
纪云舒将挂在外面墙上的那盏油灯取了下来,顺手将抱着的檀木盒塞进了衙差的手里。
“好生抱着,外面等我。”
“嗯,好勒。”
她端步进去,走到素云身旁,蹲下,随着那盏油灯渐渐逼近,纪云舒看清了素云那张洁白如纸的脸。
相比昨天,这张脸,已经无法用惨白来形容!
“素云。”她唤了她一声。
素云身子抖的十分厉害,良久才反应过来,支起脑袋,那深凹进去的眼神中,带着濒临死亡之际的淡漠和冷漠,丝毫没有了恐惧。
“素云,你想不想帮自己,帮林端?”
纪云舒的声音回荡在这狭窄的牢笼里,带着一种迫人心窝的绪味。
素云张了张嘴,因为身体体能渐渐削弱的缘故,说话也十分的艰难:“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想不想救自己,救林端?”
纪云舒又问了一遍,
换来的,却是素云一声平平的笑:“我杀了人,就得偿命,怎么救?救不了,救不了……”
“救得了。”
“什么意思?”
纪云舒将手里的油灯往素云的面前凑得更近了些。
希望这道单薄的光线,能让她发冷的身子暖一暖。
“素云,你好好听着,我所问你的每一个问题都至关重要,你必须想得很清楚之后,再回答我。”纪云舒十分的严肃。
半会,素云点头。
她问:“我问你,当晚,你进到你小姐房间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而屋子里的灯,是不是已经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