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一抹夕阳的余晖渐渐隐没在城市的高楼大厦之间,我拖着仿佛被灌了铅般沉重的身躯,缓缓地来到了公寓楼下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餐馆。那间餐馆,就像是我生活中一个固定的坐标,一个虽然平淡无奇却又让人感到莫名安心的角落。
餐馆的门被推开时,那老旧的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 “吱呀” 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我走进餐馆,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混合着食物的香气、陈旧的木头味道以及人们的交谈声的独特氛围。女侍应站在柜台后面,她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仿佛戴了一张永远也摘不下来的面具。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那微微皱起的眉头仿佛在无声地抱怨着生活的琐碎。
“照旧吗?” 她的声音平淡无奇,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就像一台没有灵魂的机器在重复着既定的程序。
“当然。”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我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光彩。我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随意地垂在身体两侧,仿佛已经没有了多余的力气去做任何动作。然而,就在她转身要走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心头,仿佛是在这平淡无奇的生活中想要寻找一丝不一样的色彩。“等等,再加一份烟熏三文鱼。” 我的声音有些犹豫,仿佛这个决定是一时冲动做出的,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是否正确。
已经转身走开的女侍应微微停顿了一下,她的身体在那一刻仿佛凝固了一般。然后,她从肩头比画了一个 ok 的手势,没有回头看我一眼。她的动作显得有些敷衍,仿佛我的要求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麻烦。她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那发丝在灯光下闪烁着暗淡的光泽,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
我在餐桌边坐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那烦躁就像一团无法驱散的迷雾,紧紧地笼罩着我。我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股烦躁带来的不适。这时,我的朋友瘦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那副不讨人喜欢的笑容,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瘦子是我唯一可以称得上朋友的熟人,我们同样在社会保障局工作,每天面对那些繁琐的文件和无聊的工作,生活平淡得让人窒息。
“有什么事发生吗?鉴于你竟会更改你的食谱。” 瘦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好奇和探究的欲望。他总是有一种特质,能准确嗅出每个人身上分泌的荷尔蒙味道,仿佛他是一个人体荷尔蒙探测器。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撑在餐桌上,眼睛紧紧地盯着我,仿佛在等待着一个精彩的故事。
落座后的短短五分钟里,瘦子就开始发挥他的 “特长”。他的眼睛在餐馆里四处扫视,那眼神就像一只敏锐的老鹰在寻找着猎物。他的眼神敏锐而犀利,仿佛能看穿每个人的内心世界。“一个老处女、一对男同性恋、一个饥渴到可以跟送比萨的小弟上床的中年怨妇、一个手淫过度的用哥哥的身份证买到啤酒的高中生,以及一个性生活和谐的残疾人。” 瘦子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餐馆里的不同人,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情。他的手指修长而纤细,在空中舞动着,仿佛在指挥着一场无声的音乐会。
“说真的,一个坐轮椅的人怎么可能性生活和谐?”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凉啤酒,试图缓解心中的烦躁。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仿佛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我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困惑的神情。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杯子,那金黄色的啤酒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瘫痪的部位越高,勃起的可能性越高。” 瘦子用长而弯曲的手臂在自己的脊椎上比画着,他的动作夸张而滑稽,让人看了忍俊不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专业的神情,仿佛他是一个医学专家。他的手臂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那弯曲的形状就像一条扭曲的蛇。“而你呢,一定遇到了一个令人心动的姑娘。她是金发,对吗?” 他的灰眼珠带着窥探隐私的愉悦光芒,让人看了就觉得不舒服。
“扯淡。我下午碰到示威游行,你知道,就是视频中那些呼吁给蚯蚓人道主义关怀的小痞子。” 我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种无奈的神情。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厌烦,仿佛这个话题已经让我感到厌倦。我的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仿佛在保护着自己的内心世界。
“谢谢。” 我接过女侍应递来的盘子,肉丸三明治配腌黄瓜,万年不变的晚餐食谱。我的动作有些机械,仿佛这个动作已经重复了无数次。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麻木的神情,仿佛对生活已经失去了热情。我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盘子的边缘,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无聊。” 瘦子摇摇头,脸上露出一种失望的神情。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厌烦,仿佛这个话题已经让他感到厌倦。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放在餐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轻微的 “咚咚” 声。“说起来,你知道吗……‘马铃薯’这个词来源于牙买加的阿拉瓦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