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二十二岁,青春的色彩似乎在时光的流转中渐渐褪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迷茫。
那是一个寻常却又格外沉闷的周日下午,阳光本应是温暖而明亮的,可当我努力睁开眼睛时,却只看到一片昏暗。屋子被对街脱衣舞俱乐部的霓虹灯光芒所笼罩,那闪烁的色彩如同虚幻的梦境,在黑暗中摇曳着,带着一种诡异的诱惑。
起居室里,寂静如同一座被遗忘的古堡。唯一的光亮来自电脑屏幕,那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盏孤灯,努力地照亮着这片小小的空间。我缓缓地从沙发上坐起,感觉身体如同被沉重的枷锁束缚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艰难。我的头隐隐作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里面啃噬着。我伸手揉着太阳穴,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端起咖啡桌上的半杯波旁威士忌,那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我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我将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那辛辣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刺激着我的味蕾。威士忌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灼热的感觉,仿佛要将我的内心也燃烧起来。
这是本周第几次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我的记忆如同被迷雾笼罩着,一片模糊。我应该上网查查,四十五岁的单身男人在周日下午窝在家里独自上网直至进入一场充满闪回童年经历梦境的睡眠是否有益于身心健康,但头痛告诉我不必打开搜索引擎就能知道:这种无聊的生活在谋杀我的脑细胞。我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我知道自己的生活已经陷入了一种无法自拔的困境,但却不知道该如何挣脱。
“喂,在吗?” 液晶屏幕上,roy 的消息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闪电,瞬间打破了寂静。
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在这个孤独的世界里,roy 是我唯一的朋友,虽然我们从未谋面,但我们却通过网络建立了一种特殊的联系。我从烟灰缸上找到半截雪茄,手指轻轻触碰着那已经有些熄灭的烟头,感受着它残留的温度。我弹掉烟灰,那灰色的粉末在空中飘散,如同我的思绪一般凌乱。划火柴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脆,那小小的火焰跳跃着,照亮了我的脸庞。我点燃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那苦涩的烟雾在口中弥漫开来,让我感到一阵眩晕。
“在。” 我斜靠在沙发上,单手打字。我的身体放松地陷进沙发里,仿佛要与它融为一体。我的眼神空洞地盯着屏幕,心中充满了疲惫。
“你知道吗?他们开了一个讨论组专门讨论如何用肉眼分辨蓝鳍金枪鱼与马苏金枪鱼生鱼片。”roy 说。
“你参加了吗?” 我吐出一口瑞士机制雪茄充满草腥味儿的烟雾,看着那烟雾在空气中渐渐消散,心中充满了空虚和寂寞。我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没有,我觉得它比前一个讨论组更无聊,你知道的,‘硬币自然坠落正反面概率长期观察’小组。”roy 打出表示无奈的符号。
“可是你参加了那个小组来着。” 我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心中充满了好奇。我不知道 roy 为什么会参加那个无聊的小组,难道他的生活也和我一样无聊吗?我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的,我连续十五天每天抛硬币二十次,然后将测试结果反馈给讨论组。”roy 的回答让我感到更加困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件毫无意义的事情,难道他真的找不到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可做吗?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解,眉头皱得更紧了。
“后来呢?” 我好奇地问道。我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希望 roy 的回答能给我一些启示,让我找到一种摆脱无聊生活的方法。我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地盯着屏幕,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答案。
“越来越趋近常数 05 呗。”roy 给了我一个苦笑。那苦笑仿佛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无奈和绝望,让我感到一阵心痛。我的嘴角微微下垂,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情。
“你们根本就知道这是必然结果啊。” 我说。我的心中充满了不解,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做这样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的时间是宝贵的吗?我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地敲击着,发出一连串的声响。
“当然,可网络如此无聊,总得找点事儿干呢。”roy 的回答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网络如此无聊,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我们的生活已经被网络所占据,我们已经失去了与现实世界的联系,我们已经忘记了生活的真正意义。我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心中充满了困惑。
“要不要一起参加‘肉眼分辨蓝鳍金枪鱼与马苏金枪鱼生鱼片’小组?”roy 的邀请让我感到一阵无奈。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我不想参加这样一个无聊的小组,但我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来打发时间。我的手指停留在键盘上,久久没有动作。
“免了,我宁肯去看看小说。”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