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虽然你没有污蔑我,我也承认了我的狭隘和不足,但是——”
谈到自己的专业领域,曲弦思微微扬起下巴。
“即使是慈善,它也不是完全的公平公正。真正毫无私心的慈善是做不大的。我承认我的偏私,我承认我的算计,但是我不后悔我曾经的选择。”
曲弦思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无私的人。
沐如依眉梢微挑,不太走心的说:“那就祝你,前程似锦,得偿所愿!”
曲弦思正要说话,沐如依又说:“祝我和君砚,白头偕老,恩爱两不疑!”
曲弦思咬牙:“……真不明白,君砚为什么会喜欢你这样的女人。”
沐如依微微一笑,更加欠揍:“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曲弦思:“……”
算了,说个屁!
君砚带着巧克力冰激凌回来的时候,感觉气氛有些奇怪。
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也不好奇。
反正,他家姑娘看起来没有受委屈。
—
曲弦思离开得突然。
直到一周后,再次召开董事大会,大家才知道,那一个手握珍贵投票选的外姓的女人,自动放弃了董事席位。
就因为一点可有可无的丑闻?
那
也太不划算了!
大家想不通,索性也不想了,看热闹。
看君文赛的脸色有多难看。
看那几个伪装成中立派,其实暗中倒戈君文赛的人,如今如何被君砚秋后算账。
商业上的事情不是沐如依的强项,她不会问东问西的给君砚添乱。
沐如依再次听到君氏集团相关的事情,是和朋友在帝都一家颇有声望的夜店玩,碰见了君文赛。
君文赛一杯接一杯的烈酒下肚,喝得烂醉如泥。
他的朋友们在旁边劝他少喝一点,劝不住。
“文赛,不是我说你,君砚就是个疯子,你如何和他比?”
“就是!不掌权君家不就是钱少点,权少一点,那又如何?你每年躺着分红不好吗?”
纨绔二代们劝诫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非常一致的不思进取。
沐如依觉得他们说得有道理。
“你们不懂!”君文赛烦躁的摔碎了酒杯,怒吼,“君砚他从前是我的手下败将!他从前什么都不是!就是一个死了爹妈没人疼没人爱的可怜虫!”
沐如依原本已经走出几米远,听到这个话,脚步一顿,转回去。
狐朋狗友们突然听到高跟鞋的声音走进,在他们的身边骤然停下。
抬眼一看,是一张极度甜美明媚的脸蛋,眉眼间的气质却带着几分桀骜而凌厉。
“沐、沐如依……”
帝都圈子里没有几个不知道沐如依,这个女人年少时嚣张,家中破产后依然比明珠更耀眼。
她家落败过,她却从未落魄过。
君文赛听到沐如依的名字,抬起头来,对上沐如依嘲讽的眼神。
还没看清,下一秒,一杯酒‘啪’的一声,泼了他满脸!
沐如依放下酒杯,居高临下的说:“君文赛,你从小有父母为你谋划,起步比君砚早十几年,如今还是手下败将,你居然还有脸说?”
她听不到任何人说他君砚的坏话。
君文赛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砸了两个酒瓶,愤然离开。
因为他知道,他和君砚斗输了,那是家族内的成王败寇,君砚不屑于对他赶尽杀绝。
但是,如果他动了沐如依,君砚对他就会是另外一个态度!
沐如依看到君文赛的颓废,能够肯定在这一场短暂的斗争当中,君砚大获全胜。
—
君老爷子的电话在一个午后猝不及防的打到沐如依的手机上。
邀请沐如依回老宅用晚饭。
沐如依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君砚君
砚。
君砚不甚在意:“如果你不想回就不回,以后都不用在意他。”
“虽然感觉是鸿门宴,但是……回吧。”沐如依想着,那好歹也是君砚的爷爷。
一个月不见,君老爷子看起来苍老了许多。
他穿着定制的缎面唐装,背佝偻了一圈,精神不复从前矍铄,像是经历了一场斗争,格外的疲倦。
“既然要继承君家,那你和如依以后就搬回来住吧。”君老爷子说。
“不了,我们自己住。”君砚牵着沐如依的手,甚至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君老爷子拍案呵斥:“君砚,家主住老宅,这是我们君家的规矩!”
书房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君砚微微抬了一下眼皮,慢条斯理的回:“那这个规矩,就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