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明白过来。
君氏集团的董事会几乎都是君家族人,重大事件需要投票时,就看投票权说话。曲弦思在君砚这里狠狠摔了一个大跟头,伤了心还是伤了颜面,扭头就转向了君砚的对头君文赛。
沐如依缓了几秒,还是没想明白:“可是,曲弦思不是喜欢你吗?”
君砚微微蹙眉,想反驳这个观点,最终还是认下。
“她喜欢大概不是我。”君砚语气淡淡,“就算是,她的这份喜欢也太过廉价了些。”
沐如依不理解曲弦思的这种操作,毕竟在她看来,喜欢过君砚再投向君文赛,那就是将就。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何必在感情上将就?
“大少爷回来了!”
“阿砚,沐小姐!”
“哎哟!好大一条狗!看着好凶!”
厅堂里的宾客纷纷站起来和君砚沐如依打招呼,猛地看到的通体银白威风凛凛的狼犬,惊了一跳。
“沐小姐,这是你的狗呀?咬不咬人哦?别带进来,怪吓人的!”说话的中年女人穿得典雅贵气,一手夸张的抚着胸口,另一只手还握着曲弦思,显然和曲弦思关系匪浅。
此人姓居,是君文赛的母亲,因为君文赛的父亲是君
老爷子的私生子,居夫人的身份在君家也矮了一截。
沐如依没回居夫人话,而是点名站在角落当隐形人的君珊:“君珊,你有被阿雪被吓到吗?”
君珊看了眼狼犬,只觉得似笑非笑的沐如依比狼犬可怕!
她拨浪鼓似的摇头。
狗狗哪里有人恐怖啊!
沐如依耸了耸肩,笑道:“居夫人,珊珊胆子是出了名的小,她都不怕,您还怕么?”
居夫人说不出来话了。
君珊是正经的君家人,君珊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
可是,今天这场家宴是为了庆祝她儿子君文赛和曲弦思的喜事,沐如依带条大狗来,不是故意给他们难看吗?
居夫人想跟君老爷子告状,但是老爷子如今摆架子,不到最后吃饭的时候都不会出席,她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沐如依怼了居夫人,但是考虑着其他人,没有让阿雪进屋,将它的牵引绳固定在厅堂外的院子里,再吩咐佣人给阿雪准备矿泉水。
几个心思敏锐的女眷将目光在君砚和曲弦思之间偷偷地来回扭转。
转完这两个人,再去看沐如依和君文赛。
看着看着,又想起来一个人!
众人齐齐看向另一边的谢钦宵。
差点怎么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个沐如依的前男友啊!
这场面,真是太刺激了!
“钦宵!”
宋盈盈站在谢钦宵身边,撒娇般的握住谢钦宵的手,顺便身子一侧,恰好挡在了谢钦宵和沐如依之间,让谢钦宵没有办法看到沐如依。
谢钦宵看到宋盈盈高高隆起的孕肚,对她这样的行为没有说什么,任由着她,只是眼底透着一股自嘲和悲凉。
他和沐如依原本就没有可能了,宋盈盈这是防什么呢?
可笑!
居夫人牵着曲弦思的手,喜气洋洋的和君家其他人挨个说话,很快走到沐如依和君砚面前。
她已经调整好情绪,仿佛刚进门时的龃龉不曾存在过,亲热的对沐如依和君砚说:“阿砚,沐小姐,弦思如今和我家文赛在一起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得互相照顾啊!”
曲弦思始终保持着弧度标准的微笑,像是一个应酬技巧完美的假人。
只不过,她看君砚时格外直白的眼神,出卖了她的内心。
君文赛搂着曲弦思的腰,站在旁边看好戏,眼里还有几分得意。
君砚对此无动于衷,只觉得废话真多!
“恭喜恭喜!”沐如依也觉得没劲,假装真诚恭
喜。
曲弦思被沐如依这一句‘恭喜’给哽得脸色发白。
应付了屋里人一会儿,沐如依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带着阿雪到处走走。
没想到,转一圈回来,却听到几个人在小声道:
“我怎么之前听说弦思喜欢的是阿砚呢?怎么现在和文赛在一起了?”
“谁知道呢?反正就因为曲弦思手里的表决权,君砚筹备了半年的南非项目泡汤了!”
“啧!要我说,阿砚才是脑子拎不清,放着手里有表决权的曲弦思不要,偏要娶一个没有了娘家背景的沐如依!”
沐如依脸上维持的表面笑意也僵住,变得淡漠。
她转身想离开,却看到的一身月白半礼服式连衣裙的曲弦思站在那里。
沐如依权当没有看见这个人,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出去。
“我以为沐小姐会上去和那几位婶婶呛几句。”曲弦思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