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宜刚打开家门,煤球闻声冲过来,尾巴要成螺旋桨,不停的蹭初宜。
初宜一只手摸狗头,另一只手换鞋。
她今天见到了如依的狼犬阿雪,对比起来,阿雪比她家煤球看着聪明多了!
她家崽子像是村里的傻大个!
“汪!”
煤球仰着脖子,朝屋内的方向叫了一声。
初宜抬头望过去,这才看到,古一梅和初民起竟然在客厅里正站着等她!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初宜震惊不已。
初宜之前住在骆恒的大平层,但是最近那边换了一套新家具,煤球这狗屁自觉得有味,加上初宜最近新进的实验项目合作方就在她住宅的附近,两个人才带着狗来她这边住。
震惊之后是强烈的心虚,初宜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和父母开口呢,爸妈怎么都来了!
“小宜,你最近忙了?今晚忙吗?”古一梅的声音平静。
但是,以初宜对自己母亲的了解,听出母亲是特地压着情绪,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初宜有不好的预感,喃喃答:“……不忙。”
“那你和骆恒结婚的事情,是不是有时间与我和你爸爸解释解释?”古一梅的语气沉下来。
初宜心里咯噔一声,无辜的眨巴眨巴眼。
她的声音像是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
古一梅和初民起也不催促,就睁着眼睛盯着她,让人压力倍增。
过了好一会儿,初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爸,妈,你们……”
“别想糊弄我们!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然你以为我和你爸为什么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坐飞机过来!”古一梅的声音变得严厉。
初民起说:“囡囡,我们学校经济学院的一位教授前几天去帝都出差,他说,他在活动上看到了你和旦一科技的骆总一起出席,别人都叫你骆太太。”
才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初民起和古一梅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煤球看看自己的主人,再看看主人的爸妈,不停摇晃的尾巴停了下来,夹着尾巴不做声了。
“爸,妈,我……我和他的确结婚了。”初宜低着头抠手指,“我们已经领证有一段时间了。”
“小宜你糊涂啊!”初民起痛心疾首,又舍不得骂宝贝闺女。
“我看你们之前的态度,不是不反对我和骆恒在一起了吗?”初宜小声狡辩。
古一梅一拍桌子,曾经教导主任的架势就回
来了:“不反对就等于支持吗?让你们继续处着,和结婚是一样的吗?而且你这还是一声不吭的偷摸着结婚了!初宜,你当结婚是什么?过家家吗?”
“妈,我想得很清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初宜重新抬起头来,语气里是坚定。
“你想清楚了?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你自己都不清楚!”古一梅气得上头,“你连父母都没有通知,你这叫清楚?你知道婚姻意味着什么?你是不想认我和你爸了吗?”
大门原本就没有关。
骆恒一进门听到一向温柔的古一梅大发脾气,还是对初宜!
他鞋子都没换,疾步走进去。
“叔叔阿姨!”骆恒把初宜护在怀里,首先叫了人,以表尊敬。
刚刚面对女儿还一副恨铁不成钢但是强忍着不发脾气的初民起,看到骆恒的瞬间就开始左右环顾,寻找有什么趁手的工具可以使用。
“爸!”
初宜一看就知道父亲这是气急了想要动手,连忙道,“我们都已经领证了,你动手也改变不了事实,您不要这么冲动!”
骆恒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古一梅和初民起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叔叔阿姨,是我开口要初初嫁给我的,您想动手,我认!”骆恒说,“我绝不还手!”
“你以为我是不敢对你动手还是怎么的?啊?”初民起怒道,“没见过哪个好男人背着女方父母偷摸着带姑娘去领结婚证的!”
骆恒自认不是和‘好’字不挂钩,也不反驳,认错态度非常良好。
但是,他的沉默在现在横竖对他看不顺眼的初父看来就是消极抵抗,不屑一顾。
瞧瞧,有这种女婿吗!
他能把闺女嫁给这种男人吗!
“爸,妈,你们也是明事理的人,也知道争吵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坐下了聊,好不好?”初宜赶紧道。
古一梅脸色不好地看向女儿:“你这意思是,我们不好声好气地坐下来听你们俩狡辩,就是不明事理?”
初宜:“……”
她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母亲还有这么‘伶牙俐齿’的一面。
“叔叔阿姨,我想单独和你们谈谈,可以吗?”骆恒把初宜拉回来,不让她拦着初父。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