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总!”
“快叫救护车!快!”
“叫校医室快点!快!”
反应过来的老师们赶紧道。
“初初,疼么?”
骆恒的声音不受控制着透着虚弱。
他看着初宜紧绷的神色和颤抖的双唇,想触碰她脖子上的伤口,却怕弄疼了她,手抬到一半又停在。
他仔细观察她的伤口血液的流速和颜色,确定只是皮肉伤,并没有伤到大动脉,狠狠的松了口气。
“你的伤……”初宜干涩的喉咙好不容易发出一点声音。
“初初,别怕。”他问。
而此时,他自己的脸色已经毫无血色,嘴唇是一片苍白。
骆恒眷恋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对不起,是我连累你。”
“你、你别说话,保存体力。”初宜的手捂在他的伤口处,声音在颤抖,眼眶都是红的。
煤球担忧的仰着脑袋,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它意识到形势不对,乖乖的站在一边,没有上前添乱。
失血过多让骆恒眼前一阵一阵的发白,脑袋渐渐的不能思考,意识变得模糊,眼皮重得不受控制的想要闭上。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了穿着白大褂赶来的医生,感觉到……初宜放开了他的手。
—
骆恒在刺鼻
的消毒水味道中醒来。
他下意识往周围看,心心念念的人却没有看到。
他想要起身,扯到了腹部的伤口,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醒了?”
景晏察觉到动静,闻声看过去。
宽敞干净的病房里,景晏就坐在床尾尽头的沙发上,手里拿着其他病人的病例在看,漫不经心地问。
“你那满脸失望是怎么回事?本少爷看在你孤家寡人的份儿上在这里陪你,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好不好!”景晏气得翻了个白眼,“我的时间很昂贵的!”
外科圣手的时间的确昂贵,并不比骆恒这个总裁差。
“初宜呢?”骆恒没有在病房里找到人,直接问。
“实验室有事,回学校了。”景晏说着这话,观察着骆恒。
果然看到他脸色变得难看,像是听到什么极受打击的事情。
“失望?”景晏幸灾乐祸的明知故问。
如果不是现在的‘残躯’不允许,骆恒真想一个枕头给这‘畜生’砸过去。
景晏良心发现的安慰自己兄弟:“初宜还是陪你来了医院的,等手术室传来你没有生命危险的消息才离开,还拜托我跟你道谢,并不是完全不关心你。”
“你这个‘完全’,还不如不
说!”骆恒没好气。
景晏继续没良心的耸了耸肩。
他总不能说谎不是?
“帮我叫一声我助理。”骆恒道。
“病人要注意休息。”景医生称职的提醒。
哪个病人像这样,才麻醉醒来就开始忙正事的?
“不需要。”
景晏冷哼一声,“你就差个对象管着你!”
提到这个话题,骆恒的脸色更差了。
对象?
哪来的对象?
他想要的对象在他还没出手术室的时候已经回实验室了!
可见,初宜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助理已经来了医院,不过是要帮骆恒这个病号老板处理紧急工作,就借用了医院的办公室办公,接到消息,立刻就赶来病房。
“颜一汐呢?”骆恒提到这个人,脸色彻底冷下来。
助理回:“在警局,她犯了故意伤人罪,至少判三年。不过,她在要求精神鉴定。”
精神病伤人是不犯法的。
助理问:“骆总,关于颜一汐,您有什么吩咐吗?”
“如果鉴定结果是精神病,就找家合适的精神病院送进去。”
颜一汐不想进监狱,想进精神病院也可以。
总归都是适合她的‘好’地方!
都能让她生不如死!
“你去查查虞意
安和虞意北最近在做什么,以及虞家的状况。”骆恒吩咐。
“骆总,您主要想知道哪方便的信息?”助理想着虞家兄妹和老板的交情,看着老板冷漠的脸色,不确定的问。
“违法犯忌,作奸犯科。”
“……好的!”
助理又汇报了自己刚才处理的紧急工作,“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去隔壁办公室开会,您有需要就叫我。”
“嗯——等等!”
助理刚走到门口,又被骆恒叫住。
“如果初宜来,你告诉我。”骆恒强调,“就算我在睡觉,也要立刻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