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年看着初宜,眼里的欣赏和喜爱几乎要溢出来。
周嘉年知道他们的想法,慢条斯理的讽刺:“你们在这里针对我,不如去父亲面前和大哥挣表现。”
众人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周大少是原配太太所生,只要周大少不作死,那就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眼前这些人都只有仰仗周大少生活。
周五小姐在周梁众多私生女中是最得宠的,被养得娇纵刁蛮,初宜刚才的话让她耿耿于怀。
“初宜,你不就是仗着和盛晚棠的那点破关系么,又不是你厉害!有些人还真把自己当根葱!”
“可怜有些人,连葱都算不上!”
伴随着高跟鞋踩地的脆响,一道突兀的女声传来。
周五小姐晃眼一看是个女人,抓起旁边的高脚杯,二话不说一杯酒就泼过去!
“如依!”初宜惊呼提醒。
沐如依敏捷的侧身躲过。
几乎在同一时间,慢半步的盛晚棠抓起旁边的红酒,向周五小姐泼过去!
“啪!”
葡萄色的液体结结实实的从头淋下,周五小姐立刻变成狼狈的落汤鸡。
周围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哟!周五小姐倒是算根葱,你家关系倒是不破
,怎么不见有人为你出头?”盛晚棠将高脚杯放回原处,慢悠悠的开口。
这个女人就连讽刺人都带着一股优雅端庄劲儿!
盛晚棠这话一出,原本想为周五小姐出头的周家其他子女,一时间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作为。
看到陆霁渊和君颜紧随而来,周家子女更加不敢开口。
周五小姐今年才二十出头,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种委屈,眼眶顿时红。
“怎么?要哭还是要告诉家长?”沐如依歪头贴心询问。
周五小姐气得口不择言,指着沐如依的鼻子喊道:“沐如依,你横什么横!你一个死了爹妈的落魄户,没有男人,你连今天的受邀资格都没有!”
“啪!”
盛晚棠一巴掌甩过去。
力气之大,让穿着高跟鞋的周五小姐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
“天哪!”围观的宾客捂住嘴。
盛晚棠不紧不慢的收回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周五小姐,你整天无所事事,理应八卦消息灵通,难道没听说过我这个人有护短的毛病?就算没听说过我护短,也应该听说了宋娇那个前车之鉴吧?”
宋娇被打的事情才发生多久,就忘记了?
“盛小姐,你打人也
太过分!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南城,我们周家的地盘!”周二小姐将周五小姐扶起来,愤怒道。
“就是!”周家其他子女帮腔,“盛晚棠,你今天不道歉,别想走出这个门!”
“哟!什么时候南城变成周家的了?我怎么不知道?”一道冷声突兀传来,“我倒要看看,谁敢让我妹妹走不出这个门!”
闻人菱烟大步而来,目光犀利地扫过周家众多子女。
“闻、闻人菱烟!”
周家子女的脑子瞬间清醒。
周梁子女大多是不成器的纨绔,比如眼前这几位。但是也知道,闻人一家在出国之前就盘踞于南城,这些年在南城保留的势力不算大,但在于精,再加上闻人家族其他成员在国内外各领域都有出色的人才,周梁对闻人家还要礼让三分。
周嘉远立刻出来打圆场:“烟总误会,我二姐一向嘴快,刚才的话不是存心的。”
道完歉又开始追责:“令妹无缘无故对我们五妹动手,这事我们也没有正经追究不是?”
“周六少的意思是,周梁先生邀请我携家属来,就是来受周五小姐的侮辱?”君砚站到沐如依身边,亲昵的牵住沐如依的手,开口问。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慢条斯理,像是就事论事,可偏偏给人一种寒战的威胁感。
周家一人愤愤道:“沐如依还泼了我们五妹一头的红酒,这事儿怎么说?”
君砚神色不变:“那你意思是,我家如依应该站在原地挨泼?”
周五小姐当然不敢说‘是’,嘴硬的吼道:“我根本没有泼到沐如依!她躲开了!”
陆霁渊适当的体现一下存在感:“那我太太动手的时候,周五小姐怎么不躲?”
周五小姐:“?”
周家众人被陆霁渊的逻辑给惊到了。
躲?
这是想躲就能躲的吗?
围观看戏的景深兴致勃勃。
好久没有看到怼人了!
“我哥今天没来,真是亏大了!”景深忍不住感叹。
话音未落,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
闻人菱烟淡淡的看着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