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城下起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
“爸,您看什么呢?还舍不得出警局呀?”初宜扶着初民起走下警局大门的台阶,却见父亲三步一回头。
“囡囡,佳成那边为什么突然不追究了?就算他们以最开始的赔偿价格索赔,我们家也拿不出来。”初民起心中狐疑而不安。
“爸,您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初宜表现得哭笑不得,“这次是佳成的母公司松口,我和他们母公司那边合作过。”
这套谎
话,初宜在心里过了不下十遍,现在已经能很自然的说出口,仿佛这就是真相。
初民起不相信。
他突然想起什么,紧张道:“囡囡,是不是骆恒?是不是你和骆恒做什么交易了?骆恒不是好人,爸爸都五十多岁了,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就算坐牢也没关系的!”
骆恒?
怎么突然提到骆恒?
初宜疑惑了一瞬,很快将这个名字压在心底。
“不是骆恒。”初宜翻出自己的手机通讯录给初民起看,“爸,你看,我这几天都没有和骆恒联系过。”
“没说你不相信你!”
女儿这么坦率,初民起哪里好意思看女儿的手机通话记录?
“其实,佳成生物的母公司那边是想和我留个交情。我的专业能力在同辈里还不错,导师是业内泰斗,同门也是业内佼佼者。我还和盛晚棠的关系好,佳成生物的母公司那边应该也想和棠棠交个好。”
初宜知道自己之前的说辞不能让父亲相信,故意设计了一前一后的补充谎言。
果然,这次初民起没有再起疑心,只叮嘱初宜不能仗着和盛晚棠的私交而坑朋友,也不能让朋友为难。
初宜松了口气,又开始思考骆恒。
骆恒来见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