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恒却没有不高兴。
一来,他不把这些长辈的看法放在心上。
二来,初民起这嫌弃审视的模样,和初宜太像,他生气不起来。
“既然和我家囡囡分手了,你还来干什么?”面对骆恒,初民起没有好脸色。
“您既然疼爱初宜,为什么不肯说实话?为什么要认罪?您想保护的人是谁?”
三连问。
没有任何的迂回。
骆恒的话在接见室完全落下,初民起还没有回过神来。
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怔愣的看着骆恒。
骆恒目光一错不错的观察着初民起,“让我猜猜,和初宜有关?还是和初宜的妈妈,您的妻子有关?”
果然,这句话说出,他看到初民起的手紧紧的攥了一下。
骆恒的脸沉下来。
他猜对了!
骆恒从来不介意以最坏的心思揣度人心,他生于泥泞,长在深渊,见惯了人心是黑的。
从得知初民起出事开始,他就联想到了虞意北。
虞意北在飞机上突然对初宜说的‘回家看看’,到底是无心之话,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是故意为之,那虞意北是知道初民起出了事。
姑父出了事,却没见虞家有任何的帮衬,可见这血缘亲情啊,也就那么一回事!
有亲人又如何?
也不比他这个孤儿好多少!
“在出事之前,只有虞家人来您家吃过饭,而
您这次是给佳成生物做私活,相关程序肯定不会放在学校办公室,所以只能在家里完成。”
这是骆恒昨晚调查到的结果。
初民起看骆恒的眼神渐渐变得不一样,“你比我想的,更聪明,更有城府。”
“多谢夸奖。”骆恒继续道,“叔叔,我实在不懂,在虞家人里,有哪一个人值得你赔上全家全部的积蓄,赔上您的名声,赔上您宝贝女儿的眼泪!”
听到最后一句,初民起的双手握成了拳。
“难道说,您做了什么对不起家庭的事情,被他们谁抓住了把柄?”
初民起大怒的拍桌子:“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以为所有男人都像你这样!”
“……”
骆恒实在没想到,这种时候竟然还会被前女友的父亲给内涵一把。
但是,他认。
他以前做的混账事,他认!
“既然不是,那您说说原因。”被内涵的骆恒也不生气。
初民起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
骆恒见状,冷嗤了一声,不愿意再浪费时间,站起来。
“叔叔,保重身体,我们回见。”
初民起听懂了。
骆恒这话的意思,就是这件事他要查!
可警方都查不到证据的事情,他能查出来?
—
“初宜,你狗还要不要了?”
回医院的路上,初宜接到周嘉年的电话。
周嘉年的语气里是一贯的玩世不
恭和吊儿郎当。
初宜揉了把脸,很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周老板,我我临时有事,没有在帝都,要不你帮我把煤球送到实验室吧?”
团队的人都回去了,她可以让同事帮忙养煤球两天。
原本第一人选是盛晚棠,但是陆宸礼还小,初宜担心煤球吓到小宝贝。
“你们不是昨天的飞机到帝都?”
周嘉年刚说完,手机又打进来一个电话。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没搭理,继续和初宜道。
“狗我帮你养着,不想送给别人。”
“啊?那谢谢你周老板!”
“初宜,我是想追你,你谢我什么呢谢?你狗子在我手里压着,你得来见我的。”
一天一夜没有睡,连轴转让初宜的脑子有些宕机。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
周嘉年看着坐在自己脚边的黑色大狗,勾了下嘴角,粗鲁的撸了一把狗头。
煤球被这样粗鲁的手法对待十分的不满,正要发脾气,猛地听到‘初宜’两个字,那双锃亮的眼珠子的透露出似是人性的情绪,炯炯有神的看着周嘉年。
像是想要听墙角。
听主人的消息和声音。
“小博士,你人在哪儿呢?国内么?我最近很闲,可以来给你当司机。带着煤球一起。”
煤球尾巴摇得像个螺旋桨。
初宜立刻摇头:“不用!我在老家的,家里有点事,我这边
处理好就会回去。”
周嘉年见她不多说,也不好多问——毕竟还不是男女朋友。
挂了电话,周嘉年对满眼期待的煤球说:“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