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才在和谁说话?”
程朗原一回来,就听到程宵询问他。
程朗原不悦的看了眼给程宵推轮椅的保镖。
这些保镖就跟程宵的眼睛一样,什么都给程宵说!偏偏这小子如今翅膀硬了,有自己的势力,根本不受他的管教!
“一个问路的,看着智商不太行。”程朗原答。
过了几秒,程朗原又问:“陆家是什么情况?”
“什么?”程宵没懂。
“陆家四个子女,死了一个,嫁了一个,还剩两个。我记得,从前陆家掌权人中意的人不是陆霁渊。”
他认了陆宸礼这干孙,自然去了解了陆家的情况。
程宵没有细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陆天华被其父陆界赶出了陆家,陆家自然留给了陆霁渊。”
“陆天华不是还有一个儿子?我记得,那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原本是盛晚棠的未婚夫。”
陆启那种货色也配?
提到这个,程宵都替盛晚棠感到恶心。
“我上次见他的时候就是个疯子,现在恐怕已经死了。”程宵说,“死了最好,安安不适合有这种堂哥。”
程朗原恍然大悟。
陆霁渊弄垮了陆天华一家,毁了陆天华一个儿子,如今陆天华想
和他联手报复陆霁渊和盛晚棠的儿子。
能理解。
只可惜。
他被他这个不孝子推着往前,当了陆宸礼的干爷爷!
“你就舍得不见盛晚棠一面?”程朗原故意对已经瞎了眼的儿子冷嘲热讽。
程宵坐在轮椅上,说:“如果能活着回来,自然不差这一次见面。”
如果不能,见面也是徒增伤悲。
何必呢?
—
郊区别墅。
头发凌乱,面如枯槁,骨瘦如柴的女人被丢到陆霁渊的面前。
“爷,我们查过了,只有她有可能接触的太太。”易九说。
地上如乞丐的人抬起头来,赫然是宣茜!
宣茜笑容扭曲的说:“陆总,你来找我,是因为盛晚棠和你吵架了吗?”
陆霁渊浑身寒气四溢。
“她那种自认为善良的圣母,如果得知有一个男人给她捐了眼角膜,肯定会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陆总,你会很妒忌吧?哈哈哈!”
宣茜笑出了声。
“你告诉了盛晚棠什么?”陆霁渊冷漠的问。
宣茜嬉笑着不说话,一副‘我不说,你能奈我何?’的得意模样。
陆霁渊给了易九一个眼神。
易九秒懂,抓起宣茜的脑袋就往旁边的水缸里摁!
大量的
水进入鼻腔和嘴里,宣茜不停的挣扎,却只是挣扎无果。
就在宣茜以为自己要被淹死在水里的时候,又被易九抓着头发给拉起来。
那种窒息带来的死亡预感让宣茜满脸都写着恐惧。
没等她喘口气,又被易九摁进了水里!
反反复复!
宣茜全身都已经软成了一摊烂泥,站不住,甚至看陆霁渊都不敢看。
这个人就是魔鬼,太恐怖了!
陆霁渊耐性极好,也不催她,就静默的看着她。
易九抓着宣茜的头发,再次要摁她入水——
“我说!我都说!”
宣茜满脸惨白,趴在地上大喘气:“我告诉她,她的眼角膜,是程宵的!就是和她一起参加过综艺,喜欢她的那个程宵!”
到这个时候,宣茜还不忘在陆霁渊面前抹黑盛晚棠膈应陆霁渊。
她就是要让陆霁渊和盛晚棠之间留一个大大的疙瘩!
易九把宣茜丢在一边,骂了一句:“又蠢又毒!”
太太和爷根本就没有吵架,感情好着呢!
原来,她真的知道了!
陆霁渊握了握拳,心中情绪汹涌,表面却没有体现分毫。
“爷?”易九小心翼翼的向陆霁渊请教如何处理宣茜。
“东南亚
是个好去处。”
恶人自有恶人磨,在东南亚某些地方就是人间炼狱,能让人‘物尽其用’!
宣茜惊恐的摇头,“不!不要!你这是犯法的!陆霁渊!你这是犯法!”
易九拿胶布封住她的嘴,说:“每年因为钱而被骗去东南亚的女人多的是,多你一个不多。”
原本他们都很仁慈,只是让宣茜因为她自己做的恶事而身败名裂。
可宣茜偏偏不想当人,谁也拦不住她!
……
“不回来吃饭吗?”听筒里传来盛晚棠的声音。
陆霁渊吸了口烟,“嗯”了声,“有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