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恒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你和虞意北……”
“骆恒,我知道你和虞意北关系很好。”初宜说,“但是我和他关系不好,我和虞意北虞意安,关系都不好,你在我面前提他就是影响我的心情。”
骆恒抿唇。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的话,我要走了。”初宜显然不想和他多说。
刚才的话,越是说是解释,更像是逐客令。
骆恒拦住初宜的路,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和虞意北关系好?”
他和虞意北是高中同学,虞意北大学就去了麻省理工,而骆恒在国内,直到大三才出国和虞意北重逢,期间几乎没有和虞意北交流过。
很少人知道,他和虞家大少关系很好。
初宜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悲哀。
悲哀之后又变成了释然。
像是对一件事,放下了。
不计较了。
失望累计到一定程度,所以不计较了。
“骆恒,其实我们不仅是在那个暑假在一个空间过。”初宜说。
骆恒没听懂初宜的话,但是心跳已经开始加速,总觉得有什么是自己错过了,感到一股恐惧和懊悔。
“骆恒,我跳过级,和虞意安一起念的高一。”
初宜望着男人的眼,回忆起那一段青春年少。
“我无数次看到你站在我们班级门口,有时候是给虞意安带来一杯奶茶,有时候是带来一块蛋糕。”
骆恒目光微颤。
初宜说:“我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但是你从来没有留意过我。”
那个‘从来’两个字,被她重读。
就像是一块石头压在骆恒的心口。
“你……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怎么告诉你?”初宜自嘲的反问。
她重新长好了头发,穿上了裙子,站在他面前他都没有注意到,她怎么去告诉他?
没注意
,就是不喜欢,不曾在意。
更何况,他那时候是和虞意安那么要好……
骆恒悲切的一把将初宜紧紧的搂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初初……我对不起……”
男人的身体温暖而结实,令人感到心安。
是初宜曾经最贪恋的温度和触感。
可是现在。
她对此已经没有了向往。
初宜推开他。
“不用说对不起,已经不重要了。”
“什么叫不重要了?”
骆恒抓住初宜的手腕,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就像现在,骆恒,我原本以为和你说我的曾经和如今的道别,我会痛苦,可是我连悲伤都没有。
我从情窦初开喜欢你,整个青春年少的时光都在默默的看着你,也被迫看到你和虞意安早恋,看到虞意安因为出国而和你分手。我还知道,你们分手那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应该是醉了……我站在你面前,你没有认出我来。”
初宜每说一个字,骆恒的脸色就更难看一分。
他记得他和虞意安分手的那个晚上,他醉后以为自己看到了虞意安,结果……那个人是初宜?!
他好像……当时还吻了她?!
初宜不管骆恒是什么反应,继续说:“你们分手,其实我挺高兴的。我知道你未来会在帝都发展,所以我也去了帝都,原本我家里人希望我留在这边的大学。”
初宜的父母都是这边大学的教授,初宜自己也是学霸,本硕博连读之后留任高校教书,这是家里人给她的规划。
可是为了一个男人,从小听话的她头一回离经叛道,去了帝都。
“初初,对不起……”骆恒眼底都是隐忍。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用说对不起,那些都是我自愿的。我原本没有想告诉你这些,觉得多少有一些道德绑
架。”
初宜垂眸笑了声,重新抬眼看向骆恒。
“决定告诉你这些,就是说明我释然了,我已经把过去给放下了。骆恒,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如果你和虞意安最终能走到一起,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只要虞意安不招惹我,我也会乖乖的叫你一声姐夫。”
“初宜!”
那一声‘姐夫’,刺痛了骆恒的耳朵。
初宜狐疑的看他,不太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情绪失控像是要暴走了。
晨练的居民渐渐出了门,来来往往,看到初宜和骆恒这么一对俊男美女站在路中间,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两个人脚边还坐着一条大黑狗,黑成这样的也是很少见。
骆恒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