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想抽自己的手,没能抽走。
周围佣人已经在君砚的眼神示意下退下去,偌大的餐厅只剩下两个人。
“如依,你能来,我很高兴。连我获得君家掌话权那天,都没有你出现在禁闭室门口时,令我高兴。”
君砚一向不屑于在沐如依面前掩饰自己的感情。
“我是没办法了,如依。”
“你让我回家住是要我睡个好觉,结果我半夜跑过来。”沐如依说。
“我很抱歉,打扰了你睡觉。”
沐如依冷着脸,眼睛瞥向别处。
君砚依然握着女人的手,绕过桌子,眨眼的功夫,掐着女人的腰,把她放在自己的怀里坐着。
他自己则坐在原本沐如依坐的椅子上。
沐如依正要呵斥他,就感觉男人毛茸茸的脑袋落在了自己的肩头。
那脸,埋进她的颈窝,带着无限的眷恋。
温热的呼吸抚慰着皮肤,令人的心都跟着战栗。
“如依,承认吧,你放不下我。何必自己和自己过不去?”
沐如依偏头看他,听到这句话,眼神忽的转凉。
那个一向乐意宠着她纵着她的男人在这一刻却没有再说软话。
君砚深深地凝视沐如依,像是在逼迫她,一定要给出一个答案。
一个,他能接受的真实的答案。
空气似乎凝固,有焦灼的气氛再蔓延。
过了半晌,沐如依自暴自弃的一笑。
那漂亮双眼中的挣扎变成一片坦然。
“是,我放不下,但
是——”
这话像是一级催化剂,刺激了男人。
那“是”字话音未落,君砚碰住沐如依的后脑勺,吻过去。
动作过于肆无忌惮,手边的茶杯都被掀到地上,“啪!”的一声,碎成两半!
山文以为出了事,闻声跑进来,却看到他老板把那身形纤瘦娇小的女人压在桌子上亲。
下颌骨的弧度看得出,亲得很用力。
“没有但是。我不听。”君砚格外的霸道不讲理。
沐如依蹙眉。
男人安抚似的又在她的唇上吻了吻,没有什么情欲。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心脏的位置。
“如依,遵从本心,及时行乐,嗯?我对你是真心的,我拿我的命保证。”
……
到了孕晚期,盛晚棠越发喜欢睡懒觉,早上都得女佣喊好几次才愿意起床。
起来就听到林管家说,骆恒在会客厅等她。
盛晚棠在佣人的搀扶下下楼,那一向风流倜傥的骆总今天看起来有几分颓废。
“嫂子。”
骆恒站起来,礼节十分到位。
盛晚棠示意他坐,表情很淡。
“有事?”
“想和你打听一点事。”骆恒开门见山,“你知道白马水巷吗?”
他补充:“或者说,你知不知道,初初和白马水巷的关系?”
盛晚棠喝着佣人端来的温开水。
“你都和初初分手了,我不太适合告诉你这个。”
这个消息是初初主动给盛晚棠说的。
盛晚棠没有多问,但是能让初宜决定主动分手,一定是心被伤狠了。
骆恒蹙眉,眼底闪过苦楚。
盛晚棠好笑:“骆少,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和虞小姐拉拉扯扯的时候,就没想过和初宜分手?”
“我和虞意安不是那种关系。”骆恒说。
“不重要了。”盛晚棠摊手,“至于白马水巷……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骆恒呼吸紧了一下。
盛晚棠
说:“初宜的爷爷奶奶过世之前住在白马水巷,她以前每年都会去那边过暑假。”
骆恒心中大惊。
他查到过初宜的爷爷奶奶住在白马水巷,两位老人于十一年前双双去世。
但是,他并没有初宜出没那里的痕迹。
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初初小时候留过一段时间光头。”盛晚棠提醒完,几乎是恶劣的笑,“骆恒,好好找答案。”
你会,良心不安的!
骆恒还没有走出银月庄园,陆霁渊突然行色匆匆的赶回来。
他甚至没有功夫和骆恒打招呼,立刻安排佣人收拾盛晚棠的待产物品,准备送往医院。
“怎么了?”
盛晚棠听到让佣人准备奶粉和尿不湿,紧张的护住孕肚。
“先去医院,路上跟你说。”陆霁渊牵着盛晚棠的手。
那掌心温柔而又安全感,盛晚棠紧紧的盯着陆霁渊。
像是在确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