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如依眨了眨眼。
睫毛在男人的掌心轻轻的刷过。
她突然强行要看君砚的身体情况,有一部分是怀疑他拿伤势骗自己,她不愿意受骗。
结果。
那伤被他表现出来的,严重得多!
如果不是她刚才突如其来强硬的动作,他恐怕就会轻描淡写的带过。
“你……不疼么?”沐如依声音发颤。
君砚一个“不疼”即将说出口,又止住。
他如果真这么说,她恐怕又要怪他骗人。
君砚改变策略,看向沐如依,眼尾像是勾人心的钩子。
“疼。有安慰吗?”
沐如依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的脸,不让他看自己。
转头道:“山文,君家的家庭医生是罢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点冷意,很有压迫性。
大众对沐如依的印象大多是“娇气又有些才华的沐家公主”,就一如大众眼中盛晚棠就和端庄优雅好脾气挂钩。
但是,好脾气的盛晚棠也
有锋利的尖刺和爪牙。
公主再娇气,也有公主的魄力。
山文看向君砚,见君砚只是眉眼含笑的看着沐如依,并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才去叫医生。
君砚的伤势实在不轻,是被鞭子抽的。
上药的时候,有血液从伤口流下来,沐如依看得直蹙眉。
偏偏身上有伤的那个人,仿佛没有痛觉,一点反应都没有。
“姜汤要凉了。”
君砚敲了敲桌面,催促她。
“不会生病。”
沐如依不喜欢姜味,更别提姜汤。
君砚手挡开正准备给他包纱布的医生。
问沐如依:“你要我喂你么?”
沐如依疑惑的蹙了蹙眉。
过了两秒,有了一个猜测,她不可思议的看向君砚。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变态。
“别这样看我。”君砚坦诚的笑开,“就是你想的那样,我打算用嘴喂你。”
沐如依:“……”
想骂人,但是不知道从何骂起。
佣人
们闻言,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提现了自己的存在感。
“话这么多,果然是不疼!”沐如依瞪他一眼,站起来,“我看你也没事,先走了。”
“诶!”
君砚拉住沐如依的手,“如依,你大半夜来拯救我,就这样走了,是不是太不划算?”
沐如依瞥了一眼男人的手。
如果他的指腹不是涩情的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这话大概更有说服力。
“那君砚打算给我一张支票当谢礼吗?”沐如依伸出另一只手,掌心向上,“给吧!我收…”
君砚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心。
“支票?没出息,我不是更值钱?成为我的女朋友,我的未婚妻,我的太太,整个君家都是你的。”
我,也是你的。
沐如依的睫毛颤了一下,从男人那里抽出自己的手。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走过来。
“少爷,老爷子让您去书房。”
沐如依看了眼
时间,天际吐出一抹鱼白。
凌晨五点十三分。
老人起得早,听说君砚出了禁闭室,立刻要人去认错。
君砚向佣人点了下头,对沐如依说:“天要亮了,吃了早饭再走。”
他不再是之前那散漫慵懒逗人的模样。
“好好认错。”沐如依别有深意的说,“反正这是你最擅长的。”
擅长——知错就认,认了不改。
君砚被气笑了。
他没忍住,扣住女人的后劲把人给拉过来。
男人的面孔在面前突然放大,沐如依惊得红唇微张。
两个人的唇瓣即将触碰的时候,君砚停下。
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缱绻,眼神几乎要把她给溺进去。
“小姑娘,希望我出来的时候,姜汤喝了,早饭你也吃了。”
他终究是忍住了。
男人离开,沐如依长长的舒了口气。
她刚才真以为君砚要亲上来!
如果他真的……
她恐怕要生气的。
太肆无忌
惮了。
但是,他总是如此的会拿捏人心,在她的底线和暧昧之间,疯狂的徘徊,令人无可奈何。
厨房端上来丰富的早餐。
“这些都是君少按照您的口味安排的。”
山文称职的给老板吹彩虹屁。
沐如依慢慢进食,没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