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生气啊,宝宝现在和你不熟,以后熟了就会给你反应了。”
“啊。”极其敷衍。
陆霁渊不至于和一个胚胎计较。
但是他很享受盛晚棠哄自己的模样。
陆霁渊故意绷着脸,想盛晚棠多哄自己几句。
过了不到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她看不见他绷着脸。
陆霁渊狠狠的闭了闭眼,心脏刺痛的感觉加重。
也许,一开始他就不该让她怀孕。
《解忧杂货铺》的日文内容再次响起。
陆霁渊念法语是带着浪漫感,念日语多了一分慵懒。
盛晚棠在他的声音中入睡,她的身体下意识的往左侧,额头抵着他的身体。
是一个依赖的姿势。
陆霁渊的目光从她的脸移动到她的小腹上,大手极轻的放上去。
等了足足半小时。
肚子里的那一团,没有给他任何反馈。
“……”
陆霁渊黑着脸收回手,起身去书房。
陆霁渊打了个电话,问:“进度如何?”
“今天用了一种激素药,有一点效果,病人的眼睛有几秒钟可以看到光,但是不能看清东西。不过这个药用着,病人比较痛苦。”医生答。
“不能用激素,我要不能伤害的病人身体
的方法!”
医生很疑惑:“先生,您不是说您不在乎这位病人的感受吗?”
这位病人被送来的时候头破血流,还被卸掉了下颌骨,看着实在不像是这位主家所珍视的人。
陆霁渊的手指在金丝楠木办公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敲。
压迫感透过无线电波传达到电话另一端。
“我明白了。”医生知道自己这话越矩了,越过这个话题,“我们还有一个温和的方案,不过所需要的新药还没有到我们手上,这种药的价格也比较昂贵……”
陆霁渊的脸色好看了一点,“钱不是问题,我要时间和效果。”
—
初宜从实验室回家,越想盛晚棠提前安排实验室的事情越不对劲。
两个人才开始合作的时候,盛晚棠有一次发了三十九度的高烧,依然在实验室坚持了一天,还是后来初宜发现了她生病,否则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盛晚棠现在才五个月的身孕,距离生产还有几个月,不应该这么早就开始安排实验室这边。
除非……她没有精力或者条件再过问实验室。
初宜前几天也给盛晚棠打过几次电话,想约她出来,都被拒绝。
这很反常。
初宜想
起上次在医院意外碰见盛晚棠,她真的身体无恙吗?
“汪!”
煤球感受到主人的不安,担忧的叫了声。
初宜猛地回过神来,摸了摸它的狗头,拿着包出门。
小区门口,骆恒手里提着一个牛皮纸袋站着。
看到她,招了下手。
初宜微愣。
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骆恒了。
“艾米给煤球买的。”骆恒刚把牛皮纸递给初宜,又收回来,“有些重,给你提上去?”
“我现在要出门,把东西放在保安室吧,我回来再拿,替我谢谢艾米。”
骆恒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很快恢复,把牛皮纸袋放在小区的保安室。
“骆少,可以请你帮一个忙吗?”
初宜叫住打算离开的骆恒。
骆恒背对着她,嘴角扬了扬。
“嗯?”转身过来,他已经恢复平日斯文绅士的模样。
“我想去找盛晚棠,但是我不知道她住哪里,您能不能带我一趟?”初宜揪着手指,“我知道直接登门有些失礼,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没什么不方便。”骆恒打开车门,往副驾驶偏了下头,示意初宜上车。
“谢谢您,骆少!”
法拉利飞速行驰。
“你去找嫂子,没有和
嫂子说?”骆恒开车,用余光瞥初宜。
初宜摇头,“您放心,我和棠棠关系还不错的,我不是去找她麻烦的!”
骆恒嗤笑了声。
找麻烦?
就她这性子,能找谁的麻烦?
她和盛晚棠的关系岂止是不错?
如果只是不错,盛晚棠就不会明里暗里警告他好几次了。
车停在银月庄园大门处。
想要进去,还得有里面人的同意。
“很少有人第一次来这里会不吃惊。”骆恒见初宜平静的打量银月庄园,眼里只有欣赏,并无惊叹。
“我家也挺大的。”初宜收回目光,说,“不过我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