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渊往后躲开一点,截住盛晚棠的手。
听到熟悉的声音,盛晚棠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
“陆霁渊,你干嘛?”
“睡觉。”
盛晚棠指着旁边宽敞的陪护床,“那才是你的床,别耍赖。”
陆霁渊极低的哼笑了声,理直气壮地把人往怀里搂紧。
“我又不是第一次耍赖了。”
这种软香的人充盈怀抱的感觉让人的心都被填满,让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陆霁渊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正经睡过觉,很快便睡意袭来。
这段时间以来,陆霁渊终于睡了个踏实觉。
盛晚棠很快感觉到身后的人呼吸变得平稳而绵长,温热湿润的气息吐出来铺洒在她的后颈窝,带来酥酥麻麻的痒。
盛晚棠缩了缩脖子想躲。
刚一动,便被男人更加用力的搂入怀中,生怕她跑了似的。
她往后扭头,看到男人原本舒展的双眉因为她刚才那一动而蹙了起来,带着些许戾气,像是随时准备和抢走自己怀中‘宝藏’的人决斗的龙。
男人的怀里非常的温暖,像一个人形火炉,还始终保持着最适宜的温度,盛晚棠闭上眼。
即将进入睡眠时,她习惯性的转身,调整睡姿。
耳边似有若
无的响起男人的声音:
“宝宝,别乱动……”
那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困意中。
—
黎明破晓。
护士敲了三声门,带着今日份的点滴进病房,被床上的一幕惊呆了。
那张只有一米二宽的病床,竟然躺着一男一女两个大人!
女人侧躺在男人的怀中,脸安稳的埋进宽阔的胸膛里,男人单手搂着女人。
旁边不是有宽敞的陪护床吗?
现在的小夫妻都这么腻歪?
“……那个,盛小姐该打点滴了。”
护士尴尬的举了一下手里的药。
“小声点。”
陆霁渊示意护士给挂吊瓶,蹑手蹑脚的从被窝出来,再把盛晚棠的左手给放出被窝。
陆霁渊刚才就听到了护士的敲门声,但是盛晚棠没醒,他就没做声。
病房里只有她挂吊瓶和拆卸医疗用品的轻微响动,安静得令护士感到压力。
她生怕自己弄出太大声音把床上的女人吵醒了。
好在没有。
盛晚棠醒来时,点滴已经挂完,手背上换了一个纱布。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护士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棠棠!”
苏酥抱着一束花飞奔进来。
“我昨天问了护士说你今天出院,恭喜!”
盛晚棠哭笑不得的接过
花束。
她就是一个发烧,苏酥搞得这么正式。
陆霁渊看到这花,蹙了蹙眉。
他想到了陈以安送盛晚棠的那一束。
陆霁渊和苏酥身后跟来的闻人时清点头示意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接到公司的电话,只好走到一边接听。
“盛小姐和陆四和好了?”闻人时清问。
他看得出盛晚棠和陆霁渊之间的氛围和昨天不同了。
盛晚棠点头,毫不避讳的问:“闻人先生是想恭喜我,还是为闻人小姐遗憾?”
闻人时清愣了愣,随即笑了。
这小姑娘果然对自己有敌意。
还这么不掩饰。
“泱泱不是我亲妹妹,她是我爷爷收养的孙女。”闻人时清说,“盛小姐曾经救过苏酥,我记得这份情。”
盛晚棠错愕的看向闻人时清。
如果她没有理解错,闻人时清这话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偏袒闻人泱泱,反而会因为酥酥而站在她这边?
苏酥向盛晚棠眨了眨眼,证实了盛晚棠的想法。
“闻人先生客气。”她当初对酥酥只是朋友之间应该做的。
“外界一般称我大哥为闻人先生,你可以和陆先生一样称我小闻人先生。”
盛晚棠点头应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酥酥,我的课
延迟了,下周不上课。”
苏酥满脸问号:“你不是帝都大学的老师吗?”
“不是,我只给学弟学妹们上六堂课。”
并且已经上了三堂。
苏酥:“?”
什么东西?
她才办好了交换生的手续!
陆霁渊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苏酥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不过他没兴趣多问。
和闻人时清客气了两句后,带着盛晚棠去另外一家高级私立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