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骆恒说,“盛小姐……哦不,嫂子的资料暂时没查到,但是查到了盛老夫人的。”
陆霁渊看清文件里的内容,瞬间蹙了眉。
“从十五年前就有人在暗中联系盛芸,给她钱财。渊哥,你看第三页——
嫂子7岁那年被林芝虐待后发高烧,盛芸连夜送嫂子到一家私立医院,但是我没有在盛芸的个人账户里查到医疗费的支付记录,当时嫂子的主治医生只接待疑难杂症,嫂子是那一年唯一的例外。另外,嫂子当时用的一款祛疤药当时国内没有售卖渠道,盛芸不可能弄得到手。”
骆恒说,“这还只是各种疑点中的一件事。”
陆霁渊一目十行,快速浏览资料,得出了和骆恒同样的结论。
“盛芸背后有人。”陆霁渊问,“查得到是谁联系的她吗?”
“暂时没有头绪,我会继续查。”
资料看完了,但是陆霁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白纸黑字上的某些字眼上。
7岁,被林芝鞭打虐待,高烧住院;
9岁,照顾弟弟不周,被罚跪鹅卵石整晚,此后三天行走困难;
9岁,获得多项比赛奖金十余万元,入盛昆口袋;
10岁,被关门外,淋暴雨,高烧
;
11岁,因病缺席期中考,林芝辱骂
……
14岁,获得小提琴比赛青少年组国际金奖,同年被迫放弃学提琴。
陆霁渊一直知道盛晚棠的童年过得不好,但是现在看到这些文字才知道这个‘不好’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的心口传来一阵一阵的绞痛,迫切的想见到盛晚棠。
想把人拥抱在怀中,给她迟来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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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棠教的课程为《形象设计与审美》,授课对象就是自己专业的学弟学妹们,为专业选修课。
授课当天,教室座无虚席。
一眼看过去全是人头,连一向没人坐的第一排都坐满了学生。
“我走错教室了?”盛晚棠退出教室看了眼教室门牌,“没错啊……我记得这堂课满员只有30人……”
“学姐!我们没抢到课,来蹭课的!”第一排的男生大声道。
旁边的同学立刻道:“就是啊学姐,你这教室明明有60个座位,为什么只有30个计划人数?”
盛晚棠耸了耸肩,实话实说:“大概是只想批改30个人作业吧?”
“哈哈哈哈!学姐倒也不必如此真实!”
青春洋溢的笑声响起,让人心头的阴霾消散,也瞬间拉近了
盛晚棠和他们的距离。
盛晚棠走向讲台,发现上面放着一大束由向日葵郁金香白玫瑰和尤加利叶扎成的精美花束。
“学姐,那是学生会陈会长送你的花!”一个男人高声道。
盛晚棠的手即将触碰到花束,愣在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去你的!学姐都敢调侃!”旁边女同学拍了男生一下,“学姐,别听他瞎说,那是会长代表我们学生送你的!”
盛晚棠这才笑开,向学弟学妹们道谢。
盛晚棠的目光随意的扫过在座的同学,目光突然一顿。
第一排角落的齐刘海女生,五官精致可爱。
别的学生都带着纸笔,就她一个人的桌面上空空如也,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眼的笑意像是掉进瓜地的猹。
和其他打算认真学习的同学格格不入!
苏酥怎么会在这里?!
苏酥见盛晚棠认出了自己,冲盛晚棠挤了挤眼,格外俏皮。
还要上课,盛晚棠暂时挪开目光,打开ppt,说:
“各位同学好,我叫盛晚棠,相信接下来的两周我们能相处愉快!多的不说,我们开始上课吧!”
……
帕加尼从机场一路驶出。
等到了一个岔路口,陆霁
渊突然靠边停车。
“你在这里下车,我安排人来接你。”陆霁渊突然道。
副驾驶突然被安排的骆恒猝不及防:“?”
“不是,渊哥,你往南走几公里就到我家了。”
“不顺路。”陆霁渊说,“我走西边。”
帝都大学位于城西,这个岔路口就该分路。
和着这一路他都是一个顺带?骆恒有一种陆霁渊提上裤子不认人的错觉。
这人哪里是给他接机啊,分明就是来取调查资料的!
骆恒摆了下手,开门下车:“我还是自己打车吧!”
他打车比陆霁渊安排人来接快多了。
两个人从小长大的兄弟,陆霁渊也不和他客气,方向盘右转,前往帝都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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