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方,是我倦了,陆霁渊。”
对于闻人泱泱,她防范过,反击过。
可到现在,什么都不是。
她的努力像是一场笑话。
她像是一厢情愿。
“陆霁渊,我很感激你今天晚上对我的维护,但是……我想要的不是那样……不只那样。”
她已经变得贪心。
她想要的是陆霁渊的爱。
而不仅仅是作为陆太太该有的尊重和权利。
盛晚棠很不想承认,但是到这一刻,她又不得不直面内心。
她不喜欢闻人泱泱,不是因为她对婚姻的要求,而是她对陆霁渊的要求。
可是,她真的有资格要求原本有婚约的他?
——倦了。
陆霁渊只听见了这两个刺耳的字。
她是厌倦了他?
“因为谁?”陆霁渊温柔的抚摸盛晚棠的鬓角,却是在冷笑,“陈以安?”
“关他什么事?”盛晚棠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提到陈以安。
“你已经维护他了?”但是这话在陆霁渊听来,却像是在维护陈以安。
少年意气,多年仰慕,从国外到国内分,又是同龄人……
的确是比他这个‘老’男人有趣。
“我怎么就维护他了?明明是你先提他的!”盛晚棠气不打一处来,“要说维护,难道不是你维护闻……”
她不想提闻人泱泱。
一说出口,她仿佛就是一个
胡乱争风吃醋的女人。
“算了,没什么好争执的!”
盛晚棠撇开脸看窗外。
她怕自己再和他对峙下去就会失控。
盛晚棠不得不承认,那陆霁渊替闻人泱泱解决丑闻以及婚约的事情,影响到了她。
女人的后脑勺透露着倔强和冷漠,陆霁渊气得拂袖而出。
卧室门打开的声音在盛晚棠的耳朵里显得格外的清晰,像是在心口敲击了一下。
盛晚棠下意识转头过去看。
那个原本已经离开的男人却突然疾步走回来。
盛晚棠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已经停在她的面前,猛地欺身过来,让她刚坐起来的身子不得不后仰,单手撑在身后才勉强稳住。
男人面沉如水,带着隐藏的怒气。
他掐着盛晚棠的下颚,强势得像是逼迫,又带着哄骗的意味。
“盛晚棠,乖,你说两句好话,今晚的事,在我这就算翻篇了。”
什么让他找其他的女人,他都可以不计较!
陆霁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干出气得离开房间不到半分钟又走回来的蠢事。
真是疯了!
“陆霁渊,问题的解决方式不是这样。”盛晚棠感到悲哀。
一次又一次的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从来没有从根本解决问题,只会让矛盾堆积。
就像他们现在一样。
陈年旧病堆积,一触即发。
甚至不知道这乱麻一般的无厘头该如理起。
男人很低的笑了声,像是嘲讽。
陆霁渊松开盛晚棠,脚步带风的再次离开。
盛晚棠看到他在浴室里弄得半湿的衬衫贴在身上,显示出肌肉的轮廓。
盛晚棠坐在床上几秒后,站起来走向床边。
她躲在窗帘后,犹豫要不要站到阳台上。
站在那里,他一定能看到她。
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是阮吉诗发过来的一则新闻推送:【闻人泱泱空降顶尖时尚公司明山魈高管!恭喜!】
附带一个看好戏的表情包。
盛晚棠猛地后退一步,远离阳台。
那个她担心的猜测,果然还是发生了。
虽然她拒绝了明山魈,但是如今看到闻人泱泱成为明山魈的高层,依旧心如刀绞,明明是意料之中,却依旧十分失望。
眼眶的酸涩感让盛晚棠眨了眨眼,曲着腿,将脸埋进臂弯里。
她打开手机邮箱,里面有一封导师两天前发来的邮件——帝都大学艺术学院向她发出邀请,希望她能返校作为校外导师给学弟学妹们做两周讲课。
在社会上请专业领域的前辈到学校上专业课,在高校是很常见的事。
盛晚棠给导师打了个电话:
“郑老师,我明天就有空,可以来学校上课,不过我有一个请求——学校可以帮我
安排一个校内住宿吗?”
—
晚上十点半。
gt集团的高层纷纷接到易特助的通知——总裁要求他们立刻返回公司开会!
众人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关乎生计的大事,结果一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