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时过多日,那种全身酥软的感觉熟悉而陌生。
盛晚棠的意识没有完全醒来,脑海里还残留着昨晚的片段。
那人的手臂和后背似乎被她的指甲弄出了不少的抓痕。
她模糊的记得昨晚洗过澡后,陆霁渊似乎拿起她的手做了什么。
还说了一句:“婚戒,陆太太戴好了。”
鬼使神差的她猛的清醒过来,抬起右手一看,无名指上多了一个钻戒。
主钻石是一颗大约三克拉的粉钻,切割和材质都是顶尖水平,主钻石周围围着一圈的小钻石,整体设计带着一点古典元素。
“喜欢么?”
男人的声音从衣帽间出来,陆霁渊已经穿戴整齐。
盛晚棠心跳有几秒的加速,狐疑:“你你从哪里搞来的钻戒?”
费兰克昨天下午只是无意中提了一句她手上没有戒指,他动作这么快?
“喜不喜欢?”陆霁渊走过来,单膝跪在床上,捧着盛晚棠的脸亲了一下。
盛晚棠瞪大眼睛,捂住嘴,“我没刷牙!”
陆霁渊眉梢微挑。
是在催促她回答问题。
盛晚棠左手依旧挡着嘴,放下右手,翻转手腕看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戒指,忍不住点头:“喜欢。”
陆霁渊
满意了,那张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勾了下唇角。
钻石和款式是很早之前就在步静晗这个生了病还记得要媳妇的母亲的督促下准备好的,不过是在盛晚棠和他一起回了陆家之后,陆霁渊根据盛晚棠的手指尺寸定制了戒环。
当时想着,既然认下了这个妻子,别人妻子有的东西,他的妻子也该有一份。
现在陆霁渊十分庆幸当时的想法,也有几分后悔没有早点把这枚戒指戴在盛晚棠的手指上。
“还早,你再睡会儿?”陆霁渊见盛晚棠睡眼惺忪,刚才完全是被戒指给惊醒的。
盛晚棠点头,窝回被子里侧躺着,眼皮开始打架。
男人关卧室门离开时,盛晚棠的目光落在男人的左手无名指上——那里多了一枚白金指环。
陆霁渊即将走到楼下时,忽的想起什么,倒回去。
女人已经睡着,这张精致的脸蛋在熟睡之后显得毫无攻击性,像极了外界所说的“端庄乖顺”。
陆霁渊眼底划过柔软,在她的眉心印了一吻,轻声道:
“早安,陆太太。”
盛晚棠再次醒来已经临近中午。
她正在换衣服,房间门被急促的敲响。
“叩叩叩!”
“太太,您醒了吗
?”
林管家很少会主动敲主卧的门,除非有急事。
盛晚棠快速穿好衣服去开门,“怎么了?”
“太太,安保处说,有个十几岁的男孩在庄园大门坐了一个多小时了,赶也赶不走,也不说找谁。”林管家就是拿不准,才来询问盛晚棠。
盛晚棠披上外出的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去看看。”
十二月底的天,寒风呼啸。
银月庄园的安保人员站在门卫亭门口,苦恼的看着几米外蹲着的少年。
少年身量挺高,即使是蹲在地上也不显得小只,只是穿着实在单薄,盛晚棠看到他的牛仔外套都冷。
“太太,就是他。”安保人员说,“一个字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个聋子还是哑巴。”
“你才聋子哑巴!”蹲在地上的少年气愤的回完嘴,别扭的看向盛晚棠。
“one?”这个少年的名字和职业太令人深刻,盛晚棠认出他来。
可他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不少。
岑亦站起来,“one只是我的id,我叫岑亦。”
盛晚棠心说,你叫什么也不是很重要。
“额,岑亦,你来这里找谁?”盛晚棠问。
“找你。”
“啊?”
十分钟后。
盛晚棠
把岑亦带回主楼,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转身去角落给陆霁渊打了个电话。
“喂!”盛晚棠的口吻有些急,“陆霁渊,岑亦是你的表弟?”
“嗯。”陆霁渊问,“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他现在在家里。”盛晚棠无语,“他在大门等了一个多小时,怎么没给你打电话?在外面这么久,恐怕都感冒了。”
陆霁渊波澜不惊的说:“没事,死不了。不用管他,我回来处理。”
“……好。”
怎么感觉陆霁渊对岑亦这个表弟不是很亲昵呢?
可是她记得,陆霁渊和步家的关系不错的啊?
盛晚棠走到岑亦对面的沙发坐下,问:“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