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么都睡不着。
陆霁渊没有回房,通过主卧的大落地窗,她能看到书房亮着灯。
过了一会儿,盛晚棠还是睡不着,打算出门走一走。
“去哪里?”
盛晚棠刚走到楼梯口,书房的门被打开。
男人站在门框下,烟味从书房门渗出来。
盛晚棠不想和他说话,继续下楼梯。
“盛晚棠,你在闹什么脾气?”陆霁渊三两步走过来,扣住盛晚棠的手腕。
盛晚棠盯着地板的纹路,说:“我没有。”
她不觉得自己这是闹脾气。
闹脾气那是无理由的。
她是有理由的。
陆霁渊将盛晚棠压在天井横廊的栏杆上,冷笑了声。
“盛晚棠,就因为我拿了景深送你的礼物?”就因为一个景深和他闹脾气?
“和景深没关系。”盛晚棠不明白他突然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景深。
“那你在闹什么?”陆霁渊的
耐心逐渐告罄,“盛晚棠,你是唯一一个让我问两次相同问题的人。”
盛晚棠终于抬起眼来,和他对视,眼神带着审视的意味。
她问:“你在多伦多都在干什么?”
陆霁渊蹙了一下眉:“为什么这么问?”
他不是告诉她了,是工作。
如果不是有紧急工作,他也不会安排私人飞机直飞过去。
盛晚棠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离开的时候告诉她是工作,结果和另外一个女人出现在了绯闻头版上,还是另外一个女人接的电话。
他绝口不提这个她打过去的那个电话,是根本不想提?还是觉得不重要,没必要提?
盛晚棠突然不想纠结于此,她深吸了一口气,对陆霁渊说:“你放开我,我有东西给你。”
盛晚棠走回主卧,在衣帽间里拿出一条深灰色羊绒围巾。
“答应给你的礼物。”盛晚棠把围巾递给陆霁渊,“织得比较大,也可以当薄毯盖在腿上。
——虽然她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假装双腿有疾。
陆霁渊的脸色因为这条羊绒围巾好了不少。
“这是你设计的?”他接过手,正要看。
“不是。”盛晚棠说,“抱歉陆霁渊,今天是我情绪不对,是我越线了,以后不会了。我觉得我可能需要冷静一下,我还是回我自己房间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