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太太,真要说长辈,那你也是陆启的长辈。”景太太冷不丁开口。
盛梦月才是你们的女儿,陆启是盛梦月的男朋友,自然是陆启的长辈。
林芝气得抿嘴。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景家的这位太太,这位怎么一直帮给盛晚棠的腔?
盛昆听到佣人说有个坐轮椅来的,立刻出来看。
果真是陆霁渊,盛昆脸上立刻扬起笑容。
“贤婿来了怎么不……”
“盛总连管家都管不好,想来公司也管不好。最新的那批意大利家具的独家代理权就算了。”
公司最近的确在谈一笔意大利高端家具的本国独家代理权,但那家家具也不是陆氏集团的,陆霁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昆正不明所以,搞不清陆霁渊说这话的目的,突然就接到秘书慌慌张张的电话。
“盛总,不好了!意大利那边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
“不是说基本已经谈妥,就差签合同了吗?”盛昆大惊失色。
林芝和盛梦月齐齐看向盛昆。
这笔独家代理权的生意对盛家来说至关重要,关乎是否能让盛家在家具地位中更上一层楼。
“想留这儿过夜?”陆霁渊睨盛晚棠一眼。
“哦哦,这就走。”盛晚棠还处在陆霁渊为什么突然出现的怔愣着,恍恍惚的跟着他离开。
电话那头的秘书还在说话:“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边突然就说不合作了
,说……说是他们上头的人直接下的令,他们也才接到通知。”
那就是他们得罪了那边的高层。
盛昆恍然看到陆霁渊和盛晚棠离开的身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陆陆四爷!”盛昆不敢再叫陆霁渊“贤婿”,言语恭敬而惶恐,“您等等!这这电话……这……这什么意思?”
他想追上去,人刚走几步就被不知道从何处转出来的保镖给拦住了去路。
易九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熟练的为自己老板善后:“盛总,您连这点东西都想不明白,看来的确不适合做这么一家高端家具的独家代理商。”
—
走到车边,盛晚棠忽然一顿。
“你等我一下,几分钟!”盛晚棠对陆霁渊说完,快步走向那几位富太太。
“刚才的事,多谢景太太。”盛晚棠向几位太太小幅度的欠了欠身,“也多谢各位太太。”
景太太笑容和蔼,“盛小姐客气,你那枚胸针上的宝石还有几分眼熟。”
“啊?是吗?”盛晚棠有些惊喜,“那是成年礼的时候,学校的匿名赠礼环节我得到的,也不知道是谁送的——改天我一定登门感谢您,不仅因为今天的事情,也谢谢景大少前几日为我奶奶做手术。”
景太太看了眼不远处的陆霁渊,说:“盛小姐有事先忙,你家那位看着等急了。”
盛晚棠下意识回头看了眼陆霁渊,男人坐在轮椅上,面
无表情的模样看着很冷漠而不耐烦。
像是谁让他多等一分钟都是罪过。
盛晚棠再次和景太太道谢,小跑向陆霁渊。
盛晚棠看了眼时间,嘀咕着吐槽:“五分钟都没有。”
——你脸这么臭做什么?
陆霁渊抬起薄薄的眼皮:“盛晚棠,你知不知道你男人一分钟值多少钱?”
他是gt集团的总裁,每一分钟都是以美元计价。
盛晚棠睁着明亮干净的眼睛望着他,问:“陆先生来接自己太太也要按分钟计算?”
而且是你自己主动来的哦,我又没叫你来!
也不知道她哪个字戳中了男人的点,盛晚棠看到男人的眉梢轻微的挑了一下,随即上了车。
盛晚棠感到莫名其妙,心情却不错。
虽然他臭着一张脸,却是实实在在的等着她。
“你怎么突然来了?”盛晚棠上车后问。
“有人跟我说,我太太要被人给欺负死了。”陆霁渊淡淡开口。
驾驶位上的易九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老板。
明明是您叫人跟着太太,听保镖说太太被盛家人欺负了,临时翘了会议来的。
盛晚棠“切”了声,她才没有被欺负死好不好?
盛梦月和林芝也没见占到什么便宜。
至于那一百万……一百万买那把可能存在她身世线索的银锁,赚翻了好吗?
盛晚棠看着身旁的男人,心里升起一种异样的感受,就像是一直四面豁风的房子突
然被人砌起了墙。
这地方依旧家徒四壁,但能让人遮风挡雨。
感受到那一丝丝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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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晚棠和陆霁渊一离开,盛家三口也回了自己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