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霁渊微微侧眸,看到女人那双漂亮杏眼中的火气,很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现在知道是我的太太了?”陆霁渊神色冷淡的反问。
既然知道是他的太太,为什么还和陆启纠缠不清?
盛晚棠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不想再解释。
说了她和陆启没关系了他也不相信,多说无益!
盛晚棠咬了咬牙,把心里的那股屈辱感给压了下去,微微扬起嘴角,问刚才开口的男人:“景少想玩什么?”
“哟,盛大小姐以前都是叫我景二。”景深阴阳怪气的啧了声。
景深是景家二公子,景家旗下有全国顶级私立医院三分之二的市场份额。景深不喜学医也喜经商,独爱音乐,如今是知名独立音乐人。
盛晚棠和景深中学时是同班同学。
只不过,在印象里,景深莫名其妙的看不惯她,从未给过她好脸色。
“景二少,你想玩什么?”盛晚棠假装没听懂景深的嘲讽。
景深看了眼陆霁渊,有所顾虑,眼里又隐约带着一点兴奋:“四爷,随便玩什么都可以?”
“自然。”
陆霁渊神
色冷淡,一副“你们随意”的表情。
景深左右一看,目光落在骰子上,拿起一盅:“盛晚棠,本少爷也不为难你,咱们就猜大小,输的人喝酒。”
桌子上的酒,是烈酒伏特加。
而景深是出了名的会玩骰子。
“景少,你这不是为难人么?盛小姐哪来会玩我们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人家只会学习才艺,”有人笑道,“别说摇骰子,盛小姐恐怕连骰子大小都不会看。”
“哈哈哈哈!”
盛晚棠垂眸看着轮椅里的男人,希望他拒绝掉景深的提议。
然而,男人只是好整以暇的摸索着腕表,放任这些人对她的嘲笑。
盛晚棠心中腾盛起一股火气。
她定睛看着轮椅上装残疾的男人两秒,突然扬起嘴角。
“行,玩!”
盛晚棠清脆的声音划破众人的哄笑声。
“不过景少,喝酒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换个刺激的玩法——输了的人,脱一件衣服。脱到——没有为止。”
一群人震惊之余,全是跃跃欲试。
盛晚棠说到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瞥了眼陆霁渊。
男人眼底闪过意
外,犀利的目光投过来,宛如一把冰凌的利器,带着警告的意味。
盛晚棠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四爷不是要玩?要玩就玩个大的。”
谁怕谁?
女人下意识的眉梢微条,不自觉的带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像是有跟羽毛扫在心尖儿上,莫名的有些痒,又想拔掉。
陆霁渊舌尖顶了顶腮帮,不爽的眯了眯眼。
如果这女人真的敢脱,他就把她彻底丢出银月庄园!
两个人之间弥漫了无声的硝烟,可这一幕在其他人看来却宛如缱绻呢喃。
盛晚棠和景深坐上了桌,两人手中各持一盅骰子。
盛晚棠习惯性的坐姿优雅得体,景深则大爷似的半靠在沙发里,吊儿郎当,胜券在握。
陆霁渊位于主位,目光晦暗不明。
其他人环绕四周,准备看戏。
众人只当盛晚棠是陆霁渊临时起意的新欢。
当女人沦为玩物,自然是能随便被脱。
骰子的玩法很多。
但有一个共通的特点,那就是,开蛊瞬间定输赢,速战速决!
十分钟后。
盛晚棠单手托着腮,笑眯眯的望着桌对面
只剩一条裤衩的景深,问:“还玩么,景少?”
十分钟十一盘。
盛晚棠一局都没输。
景深输得只剩下一条裤衩。
陆霁渊面无表情的盯着盛晚棠。
她看别的男人的身体,倒是看得很开心!
“盛晚棠,你怎么……怎么会玩骰子?”景深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死死的瞪着盛晚棠,说不出那神情是不可置信多一些,还是恼羞成怒多一些。
其他公子哥悄然无息的面面厮觑。
从盛晚棠摇骰子的手势和气势来看,她绝对是行家中的行家!
谁也想不到,盛小姐端庄优雅扬名在外,玩起骰子来,各种老手景二手都只有被踩的份儿!
盛晚棠双手一摊,无奈的表示:“生活不易,多才多艺。”
她一副“我也不想,奈何就是会玩”的模样,气得景深不停的提醒自己对方是个女人,不能打女人!
“渊哥,嫂子还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一手骰子,牛!”任星宇忍不住和陆霁渊低声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