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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下去,汤汁四溢,和软乎乎的包子皮混在一起吃更有嚼头。

唔,好像在那里吃过,感觉不太像酒店的手艺。周期歪着脑袋想了想,这不是本地的那个御膳人家的蟹黄包子么,以前吃过的,将近一百块一笼,一笼只有六个。不过的确好吃,蟹黄包也是他们家的招牌。

周期一想到就脱口而出:“这是饕餮盛宴家的包子么?”

苏远湛其实只是吩咐酒店里人去买的,也不知道啥美食连连看,不过他精啊,翻了翻小木头笼子下的商标,明晃晃地印着“饕餮盛宴”四个大字。

周期坐在他对面,只见苏远湛拨弄了几下包子笼,就断言:“是的。”还转头去问身边的望望,“望望,味道怎么样?”

望望夹的是小汤包,薄皮里灌满了肉汤,他小小地咬了一口,汤汁冒出来,正不亦乐乎地吸着肉汤,无暇顾及回答苏远湛的话,只在那里含糊地点了个头。

周期顿时觉得头好像有点疼,儿子你平时人前高冷的模样呢,遇到吃的就叛变了,经不起诱惑的家伙。

苏远湛抿嘴笑着说:“看来很好吃了。”他夹了一个蟹黄包尝尝,“确实不错啊,明天还吃这个吧。”说话间轻描淡写地定下了明天的早餐问题。

“喂喂,明天算了吧,一笼一百,我一个人就能吃三四笼,你的饭量比我还大些,这是要一顿早饭吃一千块的节奏么?”周期夹着筷子摆手,“还是别了吧,再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苏远湛也没有反驳,淡淡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只是他想对别人好的时候也是极好的,这主意定下来自然不会随意改变了,明天依旧小笼包。

从侧面来说,苏远湛这人其实是非常独断的,可惜他长了一张温文尔雅、博学多才的脸孔,实则为人强势,说一不二,善解人意只是他伪装的皮子,内里不知道怎么黑心呢。

就像他想追求周期这件事情,在一切还没有定型的时候,他选择按兵不动,首先布好温柔缜密的陷阱,一步步侵入目标者的生活,无孔不入,然后安安静静地端坐在陷阱旁边守株待兔。最后迎接他的将是胜利者享受盛宴的时候,把乖乖的猎物捧在手心里,嗷呜一口吞到心里。

猎物周期浑然不觉巨鳄的大嘴已经凑到了跟前,还傻乎乎地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小鱼仔也往巨鳄嘴里送了一大步,简直二愣子得可爱。不过巨鳄非常受用就是了,什么锅配什么盖。

周期和望望吃得满嘴流油,苏远湛提醒:“我们中午去怀宁山,听说那边山上寺庙里的素斋别有风味。”字面下的意思是让这父子两悠着点吃,别到时候中午吃不下素斋了。周期的食量他是熟知的,只是望望吃得有点多啊。

“中午居然要全素!”周期伸手又是一个肉包子,“那我早上得多吃点!”

苏远湛提醒不成反倒起了副作用,只能直言:“望望少吃点,不然一会儿撑着。”这话一说,那边本是大人的周期应该能够融会贯通这意思,和他一起训导望望少食多餐,结果周期纹丝不动,该吃吃,该喝喝。

“周期?”苏远湛叫了他的大名。

周期纳闷地抬头,用眼神询问苏远湛怎么了,一般这人很少直呼大名,平时就喜欢小期小期地喊,还尤其钟爱一叠声地喊,怪毛病。

“小心你俩今天撑得走不动路。”苏远湛收拾起餐桌,把最后一笼小笼包盖上,“望望才这么小,已经吃了一笼了,还喝了一碗小米粥,会不会撑着?”将来的便宜父亲觉得小孩儿这种生物就是天然的易碎品,得好好看护,不能一次性吃个十分饱。

周期呲牙道:“原来你担心这个啊,没事儿,小孩子出门走路很快就饿了。”

望望眨巴着眼睛点头赞同,苏远湛以一敌二完败,无奈地把小笼包给他们两打包留着爬山吃。

不过半天相处下来,吴成觉得苏远湛亲和力足足的,也就不那么别扭了,但是苏总裁不咋接地气啊,明明做着和他一样的动作,人家妥妥地比你优雅无数倍,吴成的钢铁心脏有点塞。

望望扒拉着饭菜,偷笑着看爸爸嘲讽吴叔叔。

一顿饭就在周期的插科打诨中结束了,苏远湛和望望真真是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只有旁边两个叽叽喳喳的。

最后吴成的厚脸皮都被周期笑红了,恼怒道:“你就不能和望望一样安安静静的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望望是苏先生的孩子,看他两多文静!”

这话周期不爱听了,呸了一口,搂紧旁边的望望,强势捍卫自己的主权。

望望也不开心了,反驳说:“别人都说我和爸爸长得一模一样!”

两张脸凑在一起,同样黑漆漆的大眼睛闪亮亮地仇视着吴成,可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吴成看在大眼睛的份上勉为其难地不和周期计较,他们两那眼睛真是好看呐,大双眼皮,黑亮眸子,说不出的神采,琉璃般的眼里仿若倒映着星河,只是望望眼尾上挑,而周期眼角圆润,带着些弧度。

吴成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