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自己出资把这石子路修成水泥路,浩浩汤汤地开着小汽车回到自家修建的小洋房里,方便了自己,也便宜了村民。
苏远湛一到镇中心就束手束脚了,他停下来问路。周期就扒在他座椅后面指挥他,姿势暧昧,身体贴得很近,他说话间的呼吸喷薄在他后颈的皮肤上。
苏远湛动动脖子,直起身体,离那个毫不知收敛的人远些。
结果周期生怕他没听见,屁股离了座椅,探头靠近他耳边指挥:“看见前面那座桥了么,过去第一个路口左拐。”
滚烫的呼吸倾数洒在苏远湛敏感的耳后,白皙的耳廓上霎时染上一层红晕,他控制不住地撩头想和周期说话。
碰巧,周期没得到苏远湛的回应,正转头看他。
苏远湛这一动作,周期柔软的嘴唇无意间轻飘飘地擦过他的脸颊,蜻蜓点水一样,却又在二人的心湖里泛起波澜。
周期白净的脸瞬间就红彤彤的,结巴着说:“啊,我、我不下心的,你不、介意吧!”
苏远湛的耳垂晕红得厉害,他几乎能感觉那火辣辣的烫感一路延伸到全身的血液里,在这逼仄的车厢里尤显热气蒸腾、情感难耐。
他深邃的眼神锁定着周期,凝视着周期手足无措地扒着座椅、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样子,他面色通红,看得出来头发丝都快冒烟了。
苏远湛见着比自己更紧张的周期,心口一热,轻笑一声,感觉耳朵的热度降下来了,心里趋于淡定,就伸手揉揉周期的头发丝儿,淡淡地说:“没事儿,不小心的,不怪你。”
当然不怪周期,苏远湛开心还开不及呢,如果不是情况不对,他那身滚烫的温度能烧得他理智全无,凭着内心的冲动一把按住周期,好好逮着人亲上几口。
周期红着面皮,不做声地坐回后座。
望望敏锐地察觉了这古怪的气氛,可是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盯着爸爸一个劲儿地猛瞧。
周期被儿子瞅得脸色更红,几欲滴血,心里却在哀嚎,怎么能这么大意,那可是个男人,带把儿的!只是他没想到平时自己那么一个厚脸皮的人,在部队里天天和人打闹,光着膀子去澡堂开别人小鸡鸡的玩笑时面皮都不带抖一下,偏偏遇上苏远湛就这样了,奇了怪了。
苏远湛约莫着望望再瞧下去,周期就得找个地缝钻了,他咳嗽一声,问望望:“望望来给叔叔指路,叔叔不知道怎么走了。”
望望前倾着身子,伸出小肉爪,有模有样地指路。前面两人聊得开心,徒留周期一人在后座天人交战,都没空去思考怎么处理金观这个混球了。
那两人看出周家的犹豫不决,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继续游说:“我们也了解你们的顾虑,我们明天还会再来,会带技术人员过来查看的。这个福利还是很好的,你们家隔壁的粮油店老板已经签下同意书了。”
粮油店老板的儿子要出国,手头紧,本来就打算把店盘出去,这下子政府有计划立马就答应了,拨钱貌似挺快的嘛。
周期也就随便听听这些人的话,反正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说服他们家拆迁。
周妈分别给两人倒了杯水:“那明天再看看,我们家这店好多年了。”
工作人员见周家还得商量,他们还得去其他十几户人家走动,便不再逗留,拎包走了。
周期把他们留下的拆迁资料整理在一起,和周爸说:“老校长才来过,说是让我们尽量减少拆迁的损失。这和刚刚那两个人说的差不多,拆迁还看装潢的。”
周爸回道:“之前开店我们就买的最好的材料,只是这都多少年了,现在都陈旧了。”
“没事儿,装潢这些都定下来了,我们稍微整修下,换点格调高的装饰。”周期觉得这法子可行,直接说出来给爸妈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