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周期的点头之后,有条有理地分析:“周望在学校不和同学好好相处,煽动同学孤立罗金成,还打架滋事蓄意打伤同学。罗金成的父母朝我们学校反应了这些事,我们查明原因之后,确实存在这种现象。”说得有头有尾的,好像是真事一样。
园长接着扯:“我们校方为了给全体小朋友一个良好的学习成长氛围,思来想去还是要开除周望这个害群之马。”
周期面含微笑,听着这园长说完,他要收回对这人外貌的评价,和蔼只是表象,骨子里大概和狗链男那条金黄的项链一样。
还害群之马,他现在一点也不想听他讲话了,周期笑眯眯地问:“说完了么?”
竹竿男正说得兴起,还能再给望望列出几百条子虚乌有的罪状,猛然被周期打断,有些不快:“你们这种年轻的家长,就是沉不住气,不知道怎么教育孩子的,教育出那副德行。”
项链男深深抽了一口烟,烟圈吐出来,附和园长:“大人小孩都是一副没素质的穷酸样儿,能教育出什么人!”
周期不欲多留,弯腰抱起一直躲在他身后的望望就走,留下一句:“我们不稀罕在这儿上学,有这种素质的园长和同学,我还怕我们家小孩儿长歪!”
周期一口气走出这辣鸡的幼儿园,把望望放在电瓶车后座上,大手一挥:“望望,我们回家,不上这破烂玩意儿了!”
望望扯扯他的袖口:“爸爸,我们……”
“望望,难道你还想在这里上学?”周期有些不可思议,望望怎么可能还想上学,他还不了解自己肚子里下来的这块肉,他开心还来不及呢。
望望果断地摇头:“不是的!”他飞快地说出原因,“之前和奶奶一起交学费,交了好多红钞票,我才上了一个月呢,要拿回来的!”
乖乖隆里个咚,小财迷,太精明了!周期佩服起自己四岁的儿子,不吝夸奖:“望望厉害,爸爸还没想起这个呢。咱们一起去要回来,说什么也不能便宜学校。”
两人重新返回了园长办公室,罗金成的爸爸还没走,绿豆眼里流露出早知如此的神情。园长不耐烦地说:“你们回来干什么,说了开除就开除!”
周期一本正经:“我们回来算账啊。”
他们两人一脸懵逼,齐齐问:“你想干嘛?”
周期满脸微笑:“当然是算账,周望开学交了学费、伙食费、牛奶费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我们得要回来。”
他们两还以为周期要回来干架,周期正值壮年,他们肯定占不了便宜,正胆战心惊地准备火速打电话叫保安呢。幸好他只是回来要钱,园长飞快地写了一张条子,让他去财务那里领现金。
周期和望望如愿以偿地换了现金,满足地揣着一打纸币回家,周妈奇怪地问:“你们咋又回来了?”
周期面无表情地说:“望望不能被那个破学校耽误,我们换家好的幼儿园。”
“奶奶,我打了罗金成,罗金成的爸爸和园长是朋友,然后我就被劝退了。”望望可怜兮兮地解释,一下子就说服了周妈,她义愤填膺地跟着谴责罗金成一家。
周爸周妈商议了一下,可以把望望送去镇上其他的幼儿园。
晚上七点,周盼才回来,说是观察了一天,周围附近的纺织厂效益都低迷,怀城的纺织业越来越没有市场了,她们厂子里好多姑娘都北上去帝都打工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期思忖着,既然全家都有这个需求,这个萌发的念头是可行的,而且这样自己也可以天天和望望一起培养感情,还能一天不落地经历他的成长。
周期决定把这个大胆的想法说出来,我们一起搬迁帝都吧!虽然之前也想过,可是这个念头从来没有一刻这么清晰过!
搬去帝都,意味着他姐能有个全新的生活,旁人不知道她的过去,不会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这个离异的善良女人。搬去帝都,意味着望望可以接受更好的教育,起码能在一个不缺乏父爱的坏境下成长。搬去帝都,周爸的店铺就能够继续营业下去,走向红红火火,周妈的中药馆或许更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