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亚秀阴冷着脸,“我让他跟你结婚,他竟然推三阻四的,我就在他的水里放了点药,他现在睡着了。”
昏暗的光线里,床上不知死活的男人,配着她阴森森的声音,恐怖的氛围直接拉满。
夏音余光瞥过墙上的开关,跨步过去直接按了下去。
明亮的灯光散下来,她这才看清房内所有的布制品都是白色,男人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
“快关上,”任亚秀面色狰狞地冲她喊道,“素素怕光。”
夏音可不敢再挑战自己了,冲着门外大喊,“许延!”
尖叫声落下,一道脚步声由远而近急促跑来。
“谁?”任亚秀随即站起身,神经质地冲了出去,撞上疾步跑来的人。
许延一把将人推开,闪身到夏音身边,将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受伤了?”
“没有!”夏音摇头,余光扫进任亚秀返身回来,赶紧拉着他退到边上。
任亚秀指着许延,一脸怒气,“素素,这个男人是谁?”
“他是我朋友,”夏音赶紧安
抚,“我特意邀请他参加我的生日宴的。”
任亚秀盯着许延看了会,又把目光移到床上,“你不喜欢他了?”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许延这才看清屋内的情景,饶是他自诩胆子大,还是被惊了下,“死人?”
“不知道。”夏音跟着压低声音回了句,而后对着任亚秀说道,“妈,这人不是昌文郡。”
“不是?”任亚秀皱眉。
夏音非常肯定地点头,“不是他。”
“你为什么骗我?”任亚秀一下子激动起来,脸色阴狠地冲到床边,举起手就往人脖子上掐去。
夏音赶紧跑过去将人攥住,“快住手!”
“他竟然骗我,”任亚秀疯狂地挣扎起来,“我不会放过他的。”
许延一个掌刃下去,任亚秀就倒了下去。
夏音扶着她,将人放在床边。
忽然,楼下一道响亮的撞击声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厉上南跑上楼,就见两人扶着任亚秀蹲在地上,神色很是茫然地看着门口。
“夏
小姐,你没事吧?”时东停在男人身后,看向房内的人。
夏音摇头,起身看着床上的男……孩,“你们来看看,他怎么样了?”
半小时后,救护车拉着昌文郡离开竹海花园,警车载着任亚秀驶往警局。
厉上南盯着夏音那张死人脸,压着满腔怒气将人塞进车子,“把妆卸了!”
夏音看着后视镜,脑海里忽然蹦出季素洁的那张遗像,赶紧拿出卸妆水往脸上扑。
“你真的不怕死?”厉上南瞪着她,面色冷凝。
夏音横他一眼,“我有人护着。”
“这次是女人,”见她毫不在意,男人声线不由地拔高几度,“改天遇到别有用心的团伙,你认为你能逃脱?”
夏音长睫扇啊扇,“厉总,你是在担心我?”
“是,”厉上南磨着牙,“一千二两百万,你还没还清。”
夏音翻着白眼,“放心,即使卖血我也会把这钱还了。”
见她卸好妆,厉上南一脸不耐烦,“去开车。”
“为什么要我开?”夏音扬着下
巴,一脸的不愿意。
厉上南目光幽幽地扫过去,“开车抵债,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也没答应今晚就开始。”夏音看向窗外,那里早已没了璀璨的星光。
男人瞥了眼她的侧脸,推门下车。
见他甩上车门,夏音撇着嘴角,手指刚搭上门锁,就见厉上南坐进驾驶室,紧跟着就是汽车启动的声音,“你干什么?”
厉上南没理她,转着方向盘倒出车位。
“许延还在里面。”夏音往回看了眼。
车子驶出竹海花园,厉上南淡漠地说道,“时东送他出去了。”
“你怎么在这里?”夏音看着他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厉上南闻声瞥了眼后视镜,“会个朋友。”
跟着,这男人冷笑了声,“没想到会撞上个画皮的。”
夏音瞪着他的后脑勺,跟他科普知识点,“我这是仿妆。”
“有区别?”厉上南勾着薄唇,“这位季太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不到三个月,你就敢接她的单子,命太长了?”
“神经
病?”夏音一惊,“资料上没有这项。”
厉上南低呵了声,“夏音,你还是这么蠢。”
夏音咬着唇角,无话可说。
这些有钱人想要掩盖某些见不得人的事,多的是办法。
车厢一时安静下来,谁也没说话。
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