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吗?这是手术留下的疤痕。”周曼纯忧伤的笑着,心口却传来一阵窒息。
看出了她的难过,靳北森也不想逼迫她,只是忽然间很想抱抱她。
“小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靳北森盯着周曼纯的眸子,冷酷的脸上出现一分平日里没有的深沉,他像是发誓般的说着。
周曼纯很是动容,她信了靳北森的话,至少在那一刹那,她信了。
接下来,靳北森非常正人君子的帮周曼纯洗澡,全套服务,两人的话不多,但是好像在一瞬间产生了共鸣一样,心有灵犀。
靳北森拉着周曼纯坐到梳妆台前,他一弯腰,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了吹风机,暖色的光打在靳北森的头上,他额前细碎的头发还在滴着水珠,但是他没有管自己的头发,而是拿着吹风机想帮周曼纯吹干头发。
周曼纯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黑长直,靳北森动作轻柔的捏着她的秀发,从梳妆镜里望去,他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但是这一幕,让周曼纯猛的回想起了什么,在她刚刚来这里的第一个晚上,靳北森帮另一个女
人在另一间房间里吹头发。
周曼纯的思绪有些混乱,她甚至感觉自己能联想到靳北森和那个女人在房间里接吻,亲亲我我的画面。
一想到这儿,周曼纯就感觉呼吸不畅。
“我自己来吹。”周曼纯拒绝的语气里没有展现出任何的心思,但她微拧的眉头却出卖了她。
“别动。”靳北森墨眸一眯,风轻云淡的说。
“你自己先去把头发吹干吧,我不是小孩子了。”周曼纯试图抢过靳北森手里的吹风机,她在吃醋!
周曼纯很不喜欢这样,靳北森对别的女人有过的温柔,做过的动作,再做一遍给她看,她只会觉得好恶心。
“你介意什么?”靳北森长臂一身伸,将吹风机摆在了一个周曼纯够不到的位置。
“没什么,你还是先把自己的头发吹干吧,你是大总裁,而我只是一个小平民,你生病了不好。”周曼纯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里却介意极了。
要是靳北森生病感冒了,他的女人估计都要连夜出动了。
“我体质没你那么差。”靳北森平静的眸子里掀起了一层波澜,心里估摸着,下次不能再让
周曼纯感冒了。
“我体质也没那么差好嘛?”周曼纯试图和靳北森争论着,她觉得自己一定是水土不服才会发烧。
“行了,别废话,乖乖坐着。”靳北森一把按在周曼纯的肩膀上,平缓的语气中却多了一份命令的味道。
“我不要。”周曼纯非常干脆的说道,只要一想到靳北森还帮其他女人吹过头发,她的心里就酸的不要不要的。
“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见周曼纯死活抗拒着,靳北森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周曼纯冷冷的坐在那里,一脸赌气的模样道:“你帮那个女人吹过头发。”
靳北森愣了一下,但是下一秒,他又谈笑自若的说道:“原来你是介意这个。”
“我才不介意。”话一出,周曼纯感觉自己的语气好酸。
“周曼纯,注意你自己的身份,知道吗?你是我的女人,但不是我唯一的女人,有些事情还轮不到你管。”靳北森矜贵的薄唇一张一合的,俊逸的侧脸上带着冷漠的轻嗤,眉眼间似是鄙夷。
那一晚苏慕尼会来这里找靳北森,是因为苏慕尼刚才欧洲度假回来,
想给靳北森一个惊喜,而这里又是靳北森的秘密基地,每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一个人来这栋别墅,苏慕尼跟踪过他一次,就知道了。
苏家和靳家是世交,靳北森看在自己父母的面子上,以及苏氏银行的利益,就非常纵容苏慕尼,但是他从未碰过苏慕尼,周曼纯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
周曼纯用手指绞着自己的浴袍,心里也是这样,皱巴巴的感觉,凭什么,就允许他在外面找女人,她连吃醋的权利都没有。
静坐了许久,周曼纯咬着自己柔软的薄唇,一语不发。
她在想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地位,以及自己在靳北森心里的形象,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果自己凡事都那么计较,怕到头来受伤的只有自己。
周曼纯强逼着自己不去想靳北森,只要过了这一个月,他们两个就互不相欠了,再说了,过几天,她还要去相亲。
虽然周曼纯对相亲并不抱有一丝希望,但是此刻,她居然很想见见和她相亲的那个男的,凭什么她要在这里受靳北森的气。
耳边传来吹风机哄哄哄的声音,靳北森开
的是自然风,但是吹在周曼纯的身上,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隔着漫漫长夜,周曼纯再一次难过的闭不了眼,仿佛只要她一闭上眼睛,自己就会被推入万丈深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