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司徒嫣然坐在司徒老夫人旁边。她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旗袍,外面穿着一件白色的貂绒大衣。她今日只化了淡妆,除了手上带着的鸽子蛋钻石戒指外,全身上下便没有任何首饰点缀了,但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妖艳。
傅老夫人喝了一口茶,打量了一下司徒嫣然,关心的问候道:“我听你奶奶说你前阵子落水生了一场大病,现在可是痊愈了?”
闻言,司徒嫣然微微怔了一下,扯了一抹笑,正欲回答,就听门口的佣人传报:少爷和夫人来了。
司徒嫣然脸色一白,搭在桌案上的手倏然地收紧握成拳头。
傅云商牵着苏北缓步走进来,在厅中央站定,分别向傅老夫人和司徒老夫人问了一声好,之后带着苏北在主位坐下。
“这是你司徒奶奶和嫣然特意送来的麻糖,云商小北,你们尝尝。”傅老夫人笑着把一碟精致麻糖递给过去。
傅云商微微颔首,把碟子接过来放到手边的桌子上,捏了一块喂给苏北。
对于男人不宜时宜景的秀恩爱,苏北已经多有习惯。此时低头,张嘴咬了一口,很酥很甜,芝麻的味道也很香,苏北舔了舔唇角的芝麻,抬眸,轻轻推了推男人的手,示意让他也尝尝。
傅云商笑了笑,在苏北刚刚咬过的地方咬了一口。
傅老夫人在一旁看的脸都红了,碍于身份形象,她抿住了唇角的笑,清了清嗓子,看向司徒嫣然,抵唤了一声:“嫣然?”
司徒嫣然被惊了一下,目光闪躲的看了眼老夫人,回道:“已经无碍了。”
傅老夫人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女孩子啊,最怕凉到了,我看你的脸色还是有
点不好,一会儿留下吃个午饭,饭后让云枳给你把把脉,开几副中药调理一下。”
司徒嫣然乖顺应道:“谢谢傅奶奶。”
“客气了,我和你奶奶是几十年的闺蜜交情了,在我心里啊,你和亲孙女没什么二样。”
倒不是客气话。傅老夫人生了四个儿子,膝下没有女儿,孙女倒是有一个,但傅晓曼从小就被惯的不成样子,没礼貌的很,而司徒嫣然就不同了,机灵又会来事,每每跟着司徒老夫人来老宅里都会用小甜嘴把傅老夫人哄的不要不要的。
“对了,可有找到是谁要害你?”
傅老夫人好奇的问道。
前阵子,在自家集团上班的司徒嫣然晚上下班的时候意外失踪,被人用绳子吊在天桥底下,大半个身子浸没在水中,第二日才被好心人发现,整个人半死不活的。
司徒家也是名门望族,放眼整个a国,敢对其明目张胆动手的人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这次是谁那么胆大妄为!
司徒嫣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主位上的傅云商,男人正在低头和苏北说着悄悄话,一向如同堆了千年霜雪般的眉眼,此时脉脉含情。
感觉到有视线看过来,傅云商斜眼瞥了过去,眼神淡淡的、冷冷的,丝毫没了刚刚看苏北时候的温柔。
司徒嫣然心口仿若被扎了无数个针,疼的她喘不过来气。
她浑身都在抖,但是怕被人发现,她竭尽全力的掩饰自己此刻的情绪,垂下眸,翕动了两下唇,沙哑着声音道:“还没有……可能只是别人的恶作剧吧。”
傅老夫人精明的很,一看司徒嫣然情绪不对劲,兴许是被她问到了痛处,她急忙地岔开话题,换
了个轻松的。
气氛调节好后,傅老夫人提议道:“离开饭还有一段时间呢,我们不如来打麻将吧。”
司徒老夫人第一个附和:“好啊,我好久没玩了,上次你赢我的,这次必须让你全都给我吐出来!”
傅老夫人一脸嫌弃:“就你那智商,你可拉倒吧。”
“嘿!”司徒老夫人拍了下桌子:“你少废话,来玩!”
“来就来呗,怕你还不成!”老闺蜜呛声总是带着点雷霆万钧的气势,侧头对云枳道:“去我屋里把麻将拿过来。”
云枳早就习惯了两位老夫人的日常叫板,笑着应了声,退下去拿麻将了。
麻将是四个人玩的。
傅老夫人、司徒老夫人,此时还差俩人。
司徒老夫人自知麻将真玩起来不是傅老夫人的对手,于是就叫了司徒嫣然帮阵。
傅老夫人也叫苏北一起玩,说她们不玩太大的,小打小闹,五万起的。
一听傅老夫人的‘小打小闹五万起’苏北到嘴边的‘好啊,’顿时成了‘我不会。’
开玩笑!
五万起的麻将,万一对家要是来一把清一色、十三幺……
那可就不是输五万了。
没错,她承认,她就是输不起。
那些钱都是辛辛苦苦攒下的嫁妆,就搓几把麻将打出去了,她脑袋得多大!
苏北的不会,造成了三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