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站在马球场中央,吹了一声口哨,举起一只手,示意让两队的人员入场准备。
宫翎往球场望了一眼,笑着拍了拍傅云商的肩膀,然后骑着马返回到夏槿身边,看着她泛红的双颊,柔声问道:“热吗?要不要喝些水?”
夏槿腰身直挺坐在马背上。大病初愈,让本就不胖的她又瘦了十多斤,不过此时倒是一点都不显得羸弱,反而的带了几分的英气。
她笑着摇头:“不热。”脸上和眼中都带着难以言表的开心。
宫翎怔了怔,望着朝气蓬勃的夏槿,神情有点恍惚。
记忆里,除了初次见面和夏槿刚嫁给他的头一年外,往后的日子中,他都不曾再见夏槿露出此种神情,现今在看到,只觉得恍若隔世,心里又涩又喜。
宫翎向来习惯了掩藏自己的情绪,在夏槿面前也不例外。
他轻轻抿住唇,指尖颤抖的拿起挂在马背上的保温杯,拧开,散发出甜味——是蜂蜜姜茶,宫翎亲手熬的。姜的辛辣已经用特殊方法去掉了,此时只有丝丝缕缕的香甜。
宫翎是个正儿八经的硬汉,以前还是职业的拳击选手。
自从遇见夏槿后他这双曾经带着拳击手套
令对手胆寒的双手,就百炼钢化作绕指柔。虽说在做菜方面还是没有天赋,但煮了个姜茶,熬点什么滋补的汤,他还是很拿手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把姜茶递过去,声音有点喑哑,语气却是轻声细哄着的:“喝一些。”
夏槿宫寒不好怀孕,当年能生下宫羽眠完全是拿着命在赌。
老人都说生了孩子后再来月经就不会在疼了,可夏槿孱弱的身子骨却不同,每月总是会有那么一次疼的满头大汗。日子将近,宫翎每日都会带着夏槿去针灸,一天一杯的姜茶也是必不可少的。
夏槿很乖,在吃药打针这些方面从来都是很遵从医嘱和宫翎安排的,唯独不喜欢喝太有味道的饮品,需要他时常提醒督促才能喝那么一两口。
果然,看到宫翎递过来的东西,夏槿脸上的笑不那么明媚了。不过也没有露出什么难以下咽或者是推脱不想喝的为难表情来,她只是很听话接过来,捧着保温杯,唇贴在杯口的时候,没有立即的喝,而是悄悄抬眸,观察了下宫翎的表情,见他脸上带着笑,流露出很安心地表情,她才小幅度地扬起下颌,咕噜咕噜喝了起来。
夏
槿喝了有小半分钟,之后擦着嘴,拧上盖子,放在了自己的这里,没有把保温杯还给男人。
微微一笑:“都在等我们了,我们也赶紧入场吧。”
宫翎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那个被夏槿扣留下的保温杯,不用拿回来掂量一下轻重就知道水量其实并未减轻多少。
她呀,总是以为她的这些小手法能逃过他的眼睛,减轻他的担忧,可实则……
宫翎无可奈何的笑着说:“嗯,走吧。”
马球场内,比赛开始的哨声一吹响,薛宝儿就策马扬鞭第一个抢到了球,然后过五关斩六将的一杆将球着挥入对方球门,取了个开门红!
场下场内都是喝彩声。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这让坐在马背上还没开始策马奔腾的苏北很懵的呆愣在了原地。
这就得分了?
她觉得这支队伍完全不需要她了……
她就是个打酱油的。
薛宝儿高兴的都从马背上快站起来了,一阵手足舞蹈,得空的还冲傅云商扔去一个得意不已的眼神。
不是吹,要她薛宝儿是个男人,苏苏她一定要搞到手!
不过她这辈子已经当不成男人了,就只好挫一挫对方的威风,女人嘛,尤其是苏苏
这样漂亮的女神,一定要被男人当成女王捧着才行,哪里能跟养着金丝雀似的?
薛宝儿的思想就是女人一定要威风凛凛才行,所以当苏北承认傅云商总是对她管教严格的时候,她就想要让对方知道知道女人厉害起来根本没男人什么事情!
傅云商神色平静,辨不出喜怒,只是牵着马,重新站好位置,等待裁判发球。
苏北这一球根本没参与,也没挪位置,双方队员都归为后,她尴尬的都不敢抬头看对面的男人。
实在是太窘!太丢人了!
第二球发出,薛宝儿又是第一个抢到球的,她骑马带球的速度非常快,其他人也丝毫不逊色,只有苏北一个人勒着缰绳,带着马在原地踏步走。
“驾——驾——!”
这时,夏槿骑马疾驰从苏北身边擦过去,待苏北反应过来应该回身抢夏槿球杆下的球时,夏槿已经挥杆把球射入了她们的球门。
苏北:“……”
她是谁?她在哪?
接着是第三球,第四球,第五球……
三四球是薛宝儿得分,第五球是夏槿,这样一来,场上目前只有薛宝儿和夏槿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