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妃抽回了手:“皇上,这点小伤,无碍,皇上今日如何有空到臣妾这里来了?”
“朝堂的事情你可听说了?”李泽盯着苏惠妃问。
苏惠妃道:“臣妾只是后宫嫔妃,平日足不出户,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甚明白,宫里人多耳杂,无聊时听到下人也会闲聊几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苏惠妃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子,和萧淑妃截然不同。
李泽迟疑了会道:
“你的性子不争不抢,朕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大臣都奏瑞王失了赈灾银子瞒而不报,自己动用私库填补空缺,这事你可知道?”
苏惠妃淡淡道:“这事臣妾的确知晓。”
“你知道不阻止,帮着他瞒而不报?是想欺君犯上吗?”
李泽突然加大了声音,吓的屋子里的下人和苏惠妃赶紧跪在地上,不敢求饶。
“臣妾不是帮秉儿一起有意欺瞒皇上,臣妾知道此事一旦被人知道,会引起一阵惶恐,臣妾不敢声张。“
“一来怕有心之人拿此事做文章,无中生有刻意加害秉儿,挑拨你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二来,想着赈灾银子是国库所出,因为秉儿的一时大意,让国库弥补这批银子加重朝堂负担,让皇上为难。”
“好在丢失的不多,秉儿这些年省吃俭用,正好能够弥补这批银子,臣妾就自作主张,让他先从自己私库填补空缺。”
“以此对他的惩罚,让他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办事认真些。待到事情平定,朝堂闲暇之时再同皇上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给皇上和朝堂一个交代。”
“秉儿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停歇,秘密的查办此事,想要揪出幕后主使,看谁有那个胆子,国库赈灾的银子也敢盗窃。”
李泽显然有些不耐烦,冷笑道:
“你说的好听,事情发生这么久了,也没有查出什么动静来,是他无能,还是根本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苏惠妃低着头,声音颤抖:
“皇上,不是秉儿无能,也不是秉儿不放在心上,只是,秉儿说,此事不能再查了,事情终究是他没有办好,日后事发,自己承担这份责任。”
李泽听到此处哈哈大笑,笑声中又掺杂了些许无奈:
“你给朕说说,什么叫不能再查了?”
“皇上…”
苏惠妃支支吾吾:
“您要打要罚臣妾毫无怨言,毕竟这事确实是秉儿的错,只是臣妾也请求皇上,不要再追问到底了。”
李泽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苏惠妃,好一会才将她扶起。
待苏惠妃坐下,李泽才道:“什么人值得你牺牲秉儿去护着?”
苏惠妃只是摇头不语。
“朕才是一国之君,秉儿是皇子,是朕的儿子,还有谁不敢动,不能动,胆大妄为的欺负到朕身上来?我就看看有谁能与朕作对。”
李泽不是糊涂之人,他怀疑此事与太子和萧淑妃有关,但是多少有些侥幸心理。
他希望苏惠妃口中不愿提起的人不是太子和萧淑妃,这样至少他还能对太子抱有一丝希望,网开一面。
奈何他听到的是:“秉儿顺着线索往下,发现是太子看不惯皇上给秉儿吩咐任务,让秉儿有机会立功,才暗中找人使了绊子。”
苏惠妃的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可偏偏李泽耳朵灵敏,一字一句都听的格外清楚。
心里想法被证实,李泽心里略过一阵凄凉,心中暗自叹息:“果真与他有关。”
几日后,宫中传来消息,废除李澈太子之位,与其生母萧淑妃一起禁足半月。
是日,天气晴朗,春暖花开,程悦之和翠竹在院中观赏杏花。
外面有人来报:“小姐,平阳侯携夫人前来拜访。”
程悦之手下动作一愣,迟疑片刻:“让他们进来吧!”
翠竹直言道:“还真是稀客,当初那般对小姐,这会还有脸上门,尤其那个…”
翠竹话音未落,院中缓缓进来两人。
“姐…程小姐。”
梅香看到程悦之挂着笑脸迎上来:“一段时间不见,程小姐越发好看了。”
虽然不知道她们来这的目的,既然来了,就是客人,程悦之即便心里不愿,嘴上依旧礼貌性道:
“梅香姨娘过奖了,我都一把年纪,哪里敢和你们比。”
“到屋里聊吧!”程悦之看了一眼跟在梅香后面的王风鸣道。
翠竹拿着托盘上了茶,就立在程悦之身后。
王风鸣坐在对面,梅香挨着程悦之坐在右侧。
三人静默了会,最终还是梅香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这院子里的花开的真好,不仅好看,还香的紧。”
梅香羞然一笑:“改日我也叫人移几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