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安抚。
翠竹一心只顾着安抚别人,未曾发现自家小姐站在离她不远处。
“做奴才的哪有不受主子气的,遇到好的主子是福,遇不到是命,没有好福气就只能低头认命。”
“千错万错都是做奴才的错,无论主家待我们如何,我们只能忍气吞声,万不可同主子置气,你若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主子说你两句就有情绪,偷偷伤心,即便出了候府,日后去别家伺候一样有你受的。”
显然,翠竹安抚的话起到作用,蹲在地上的姑娘止住哭声,擦了擦眼泪,猛的点头。
程悦之闻言,心中愁绪消散不少,她没想到这样的一番话是从翠竹口中说出来的。
两人背对着程悦之的方向,程悦之不愿接近打扰。
生活不易,每个人都会遇到伤心的事,既无大碍,任由她们多聊会,以解心愁。
她退后两步,想要避开两人的视线往回走。
“小姐。”
翠竹转身便看见背对着她的程悦之,忍不住叫道。
她这一叫,被她安抚的婢女也跟着回了头。
看到程悦之她明显有些紧张,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夫人。”
程悦之停了脚步,回头看见翠竹手上拿着一袋鱼食朝她走来。
嫁入侯府三年,帮衬王老夫人主持家事两年,府上的婢女不多,大多数程悦之都见过,这个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是哪个院子的人。
“夫人,您可还记得奴婢?”婢女上前福礼,低着头,说话的语气还掺夹着哽咽,见到程悦之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
程悦之一时想不起来,思索良久才道:“你是?”
“奴婢是延桑。”延桑抬头:“那日奴婢在程记胭脂铺卖身葬父,是您大慈大悲救了奴婢。”
说到此,程悦之似乎想起来了,问道:“你不是齐头村的吗?如何出现在侯府?”
延桑两眼一红,不禁掉起眼泪来,翠竹看着揪心,帮她解释:“小姐,延桑是梅香姨娘新应征进府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