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皇后一眼,假装不懂道:
“姑母贵为皇后,是世间所有女子求而不得的尊贵之身,怎会是可怜之人。”
王平烟面无表情地合上喜帖,放在左边的矮凳上:
“罢了!我性子懒惰,不愿花时间过多社交,久而久之往来的亲朋好友就少了,这样也好,清净些也省了不少烦心事。”
“只是,平阳侯府是我母家,有着割不断的血脉亲情,上次鸣儿封平阳侯时没去登门祝贺,孩子的满月宴我自会到场。”
“只是”
王平烟的话截然而止,停留片刻,忽道:“只是听说你和鸣儿还未圆房?”
话题转的太快,程悦之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低着头,想起她同王风鸣的感情,心中晦涩不明。
若是王风鸣能坚守自己当初的诺言,对她一心一意,亦或是不和别的女子生儿育女,她俩也能做一对让人艳羡的恩爱夫妻。
她曾想和他儿孙满堂,承欢膝下,而如今,却不敢想象日后会是怎样的结局。
程悦之眼角发涩,她不愿让王平烟看出此刻的情绪,本想换个话题,不料王平烟又道: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女人啊总归得为自己打算,你现在还年轻,或许不能理解我现在同你讲这话的心情,等你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就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唯有自己的孩子才是自己下半生的依靠。”
说到这,王平烟忽而发笑,明明是笑,听起来莫名地有股寒意袭上心头:
“可惜,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下半辈子只能孤独终老,你不同,你还有大把机会。”
难得王平烟和程悦之说些肺腑之言,许是同病相怜的人,悲喜更能相通些。
程悦之知道皇后说这话的意图,是单纯从女人的角度为她考虑,而非站在侯府的角度,劝她传宗接代。
程悦之抿嘴道:“姑母的话,之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