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让,让一让,请你们不要这样。”
路温舟小心护着沈未央,但是根本护不住,很快这些发疯的人群就把他们给冲散。
“昭昭——!”
等他在熙攘之中找到沈未央的时候,她已经被挤到人群中间,有人拿着早就准备好的油漆朝她泼去。
千钧一发之间,是冷怀谨冲出来把她紧紧抱住,被泼了一身血红的油漆,后背被金属的油漆桶狠狠的撞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声。
“阿谨!”
沈未央瞳孔紧缩,立刻紧紧的握住他的手臂,担心的看着他。
却在抬头的一刹那跌进他深深的眼眸之中,心脏骤然一停。
世界好像就静止在这一刻一般,紧握着手,传达着彼此最熟悉的温度。
就算关山路远,心事万千,该在一起的人,也终究会重逢,一眼即万年。
“我知道是你。”
他看着她轻声笑了,像个终于与世界和解了的孩子一般,畅快轻松的笑了。
明明一身狼狈,却笑得比近来的许多时候都要畅快。
她却只能仓皇的避开他的目光,轻轻松开他,上前一步,目光冷冽的看着后面那个刚才泼油漆的女人。
“是你泼的?”
她朝她走
去,目露寒意的问道。
这女人从来没见过这样冰寒的目光,被吓得有些发抖。
然而在她嘴唇打颤的还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的时候,沈未央就已经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然后提着她朝路边的泔水桶里走去。
刚才还挤着她要讨伐她的人,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现在面对这样罗刹一般阴鸷的女人,没有人再敢挤一下,奇迹般的自动的给她让出了一条道。
“啊——唔······”
这个化着精致的妆容还算白净的女人,就这样直接被沈未央按进恶心难闻的泔水桶里。
这个泔水桶是路边这家大排档放剩菜剩饭的,都已经发酵成了难闻的污水,脏的和年久不冲的马桶一个味道,甚至还有某种蠕虫生物。
这女人被直接按进这样肮脏的泔水里,起初还能挣扎着叫几声,慢慢就一句话都发不出来,因为只要一张嘴,那些难闻发臭的泔水就会直接流到她的嘴里,恶心的她要吐死在这样发臭的污水里。
太脏了,太狠了。
怎么会有这么疯的女人,这人不过是泼了她一桶油漆,她就要把人按到这样脏的泔水桶里受辱。
刚才还要讨伐她的那些人,瞬
间就沉默了,没人再敢出来得罪她。
谁知道下一个会被这样屈辱的按进泔水桶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一个疯子,没谁敢招惹。
“好了,昭昭,差不多就行了,这里还有记者在。”
叶昭昭现在既然已经拍戏做演员了,那就应该注意点公众形象。
路温舟不想让她继续被媒体曲解,立刻上前劝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沈未央这才一脚把这个女人和泔水桶一起踢到一边,停止这场所谓的羞辱。
泔水桶里的污水和这个女人混在一处,这女人的头从泔水桶里出来的时候,已是脏污不堪,见了的人都头皮发麻。
“还有人想泼油漆吗?我今天就站在这里给你们泼。”
她眼尾发红的看着剩下的那些各怀心事的女人们问道,眼中冰冷的没有一点情绪。
前排的人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生怕自己变成那个被她针对的倒霉蛋,后面的人则是开始慢慢散场,没人敢再纠缠。
但是当他们转身要走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圈的黑衣保镖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把今天闹事的送去警署那边,找最好的律师去交涉,把每个人今天所做的事情都录入刑事档案,留下案底
叫他们背一辈子。”
已经把脏掉的外套脱下,穿着一身依旧染着一点红色油漆的冷怀谨,冷漠的对着卫泽吩咐道。
如果刚才沈未央的杀鸡儆猴叫这些人畏而远之,现在的冷怀谨的重罚叫他们眼前一暗,觉得天崩地裂。
留下了案底,就意味着他们三代以内没法再走仕途,他们的一念之差,堵死了后代的一条出路。
“不公平,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
“就是,凭什么,冷怀谨,你不要以为你是总统阁下的侄子就可以翻手云覆手雨,a国从来都不是你们冷家一家的。”
“对,你这样横行霸道,你有考虑过你叔叔的难处吗?”
······
“等你们什么时候纳税超过冷家再在这里叫嚣。”
卫泽冷漠的看着这些发疯的法盲说道。
“或者你们有本事请到更好的律师打赢冷家的律师团队,把他们带走。”
卫泽说完